“我没看到二赖子的鬼魂,这里其实是拴不住人的魂魄,跟二赖子没关系,就是你命中有一劫,再加上这里的地势有问题,容易被迷住。”
林坤牛却有些心急,他不是让罗二告诉张老头,让张老头别说实话,要让杨东岳一直忌惮二赖子鬼魂的吗?他怎么就变卦了呢!
张老头拍了一下暗自急切难安的林坤牛,笑道:“别担心,你女婿他真的没问题,他也不会抛妻弃子,他的面相已经改变了很多,我都差点认不出,他是我半个月之前看到的那个印堂发黑得倒霉蛋儿。”
林坤牛欣喜地抓住他的胳膊,激动道:“先生,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我骗你做啥,这有些人经过死劫,就知道幡然醒悟,重新再来,要不然咋有一句话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张老头在这件事上,没有必要骗他,再说他最精通的是面相学,从面相上分析一个人,是他的专长。
林坤牛这下倒是放心了,他一直都怕这杨东岳变好之后,又会变回原样。
杨东岳则认为张老头这个解释,其实是最合理,最恰当的。
确实有人在经历过一些死劫或者挫折后,真就脱胎换骨一般,脾气性格,一举一动方面,都发生了较大的变化。
这下林秋珍也不用为他担心,害怕他会被二赖子给缠上或者索命。
还有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这张符被他带到身上,他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居然神奇地好了,甚至他原本还有些浑浑噩噩地脑袋,一瞬间变得前所无有的清醒。
哪怕他这两天看着就跟个没事人似的,实际上他总是感觉自己后脑勺特别钝,就像有东西挂在上面,让他时常不舒服地微皱着眉头,扭扭脖子,整个人都往后仰,试图减轻自己脑袋的重量,不想被压垮。
想来这个张先生是真的有一点道行,也让他对这位张先生的观感,迅速提升一大截。
可是后世的骗子太多,经常能听到某某算命看相被骗钱,或者忽悠对方有什么血光之灾,必须拿钱消灾等等,让他不得不对这阴阳先生这一类人,产生一种远离的恶感。
或许他不该这么看,不能因为骗子太多,就整个否决掉这一行业真正有本事的。
当然普通人还是别经常去看相,算命,这东西太玄,反正顺其自然,人不可能一辈子都倒霉,也不可能一辈子都有好运。
张老头临走之时,还奇怪地多看了两眼傻旺,心里直疑惑:他今天运气怎么这么好?一下子就遇上了两个面相大改的人。
这傻旺他以前见过几次,对他印象深得很,没想到今天见到他,这傻旺的双眼已经变得十分清明又透亮,完全瞧不出他像是一个智力有问题的傻子。
“爹,咋样了?”杨东岳和林坤牛,还有傻旺一进门,这林秋珍就赶忙走上前,问他。
林坤牛背着手,笑道:“你这娃问我干啥?你得问当事人。”
林秋珍咬咬下半唇,无奈地看向傻旺,正准备张口,这杨东岳就忙道:“秋珍,我没事,那张先生说我面相好的很,他还给了我一张黄符,我带上它之后,立马就不头疼,简直太厉害了……”
杨东岳为了找机会跟林秋珍解释,不得不主动变话痨,还跟着林秋珍一起来到灶房,等周围没啥人后,他才转到正题。
“秋珍,你听我说,我跟那个石棉花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就是故意无事生非,想破坏咱们的家庭和谐。”杨东岳猜想,那个石棉花原先可能想和原身好,但是原身没看上她,和林秋珍结了婚,组建家庭,她可能心里有疙瘩,所以才总想挑拨他和林秋珍的关系。
林秋珍听后,顿了顿,转过身,终于做声:“你说你跟那个石棉花一点关系都没有,那那个石棉花为啥跟你眉来眼去,还关心你回不回城?”
杨东岳就晓得林秋珍因为这件事,跟他生闷气,他就把他昨晚想到的说辞拿出来,应付道:“她这么说就是想惹你生气,见不得你好,再说我之前想回城闹得不是挺大,大家都知道吗?这有啥稀奇的。而且我跟你说句实话,这石棉花品性真不咋地,你让秋桂离她远一点,这种人就是表面一套,暗地一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她在背后捅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