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听多了之后,关于那位公子的相貌也有了概念,只是姑娘们越听越觉得,那人好像就是天香楼里每晚要八个姑娘作陪的公子。
毕竟那双桃花眼无双无对,只是姑娘们想到那公子每晚都来天香楼,清晨才走,又不愿意相信了,但现在看大厅里酒客的态度,哪能不明白,挑战者和公子,是同一个人。
面对这样一个杀蜕凡如草芥的凶人,窑娘笑容如何不僵硬。
人心大多如此,传闻总会给人披上一层外衣,哪怕是一个你相熟的好友,他的大名被人传颂后你也会觉得他与众不同,又何况是这样的凶名。
“你别怕嘛。”徐老赢耸耸肩安慰道:“又不是第一天见我。”
窑娘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答道:“妾身不怕。”
这样还不怕,要怎么才算怕。徐老赢好气又好笑道:“安排八个新姑娘,送到我房里来。”
吩咐完窑娘,徐老赢径直走朝楼上走去,穿过大厅时,一个个酒客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或是投向花台,或是低入酒菜,无一人敢与之对视。
在徐老赢的身影消失在二楼拐角处,这些酒客表情才恢复如常,有些还朝徐老赢消失的地方啐了一口,以示不屑。
“明天还要打擂,今晚还来嫖妓,看你明日腿软腰酸,如何应对!”有人恶意地想着。
……
丰清胡同荒院
杨凡如谨慎的小鼠,一步三回头,确定没有人跟着,一闪身进了荒院。
便看见坐在院中写字的米白,温和的朝自己笑道:“回来啦。”
“嗯。”杨凡摸摸后脑应道,脸上很不好意思。
米白朝他招招手,让他来到案前,说道:“乘天还有亮色,你来看看这几个字。”
“好的,白大哥。”杨凡低着头,看着被拆成一笔一划的字,心中满是羞愧。
这两日他都没有跟着米白出摊,一消失就是一天,米白非但没有追问,反而每日都在院中等自己,乘着日落之前教自己识字。
他想将自己这两日的行踪告诉米白,刚一抬头就看见那双温和而坚定的眼。
米白指着案台道:“晚些再说不迟,先认字。”
……
世上什么人胆子最大,一无所有的人胆子最大。
因为他们什么都没有,所以做事可以不计后果,简单来说,光脚不怕穿鞋的。
在义气帮高层尽殁后,一些野心勃勃的流浪武者,还有一些义气帮的小头目就开始动念,他们收拢手下,成立一个个帮派,摩拳擦掌想要取代义气帮完成制霸城西街头的伟业。
但谁都没有想到,传说身死道消的义气帮帮主竟然回归了,轻易收拾义气帮残部后率部将街头的小帮派镇压。
也许对世家来说,龚正不过是个仗着灵甲强悍的蜕凡巅峰,但对这些街头武者来讲,他就跟神灵没有分别。
就如虎入羊群,短短几天他不仅全灭了其余帮派,还收服了三名拥有蜕凡境的流浪武者。
义气帮再次制霸街头,威势一时无两。
而预想中来自弥候的打压,并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