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更清楚,两次这位唐氏的公子都踩在了一种怎样的分寸上。
第一次是张星河先杀了他的坐馆在先,他按照规矩发帖讨要说法,未得回复后便直接下战帖,将公子府的所有武力和自己诓出城外,偷袭公子府,除了主事的张星河和几名参与天香楼事件的护卫,整个公子府无一人生死,女眷库房更是秋毫无犯。
第二次交换人质,以龚正家眷换弥候家臣栗邵元,换成之后却悍然出手,于众目睽睽下将其击杀,这次弥申这方占尽道理,却不想对方竟直接撇下龚正离去,意思很明白。我杀了你的手下栗邵元,我也将自己的手下留在这,有能耐你就杀了。
栗邵元凡人境巅峰修为,龚正蜕凡境巅峰修为还是一帮之主,整整十支蜕凡小队,却没有把他留下,这段因果,就已经了了。
就连弥候也无法再做文章,纵观唐罗此人,看似一头不守规矩横冲直撞的猛兽,却每一次恰好卡在规矩允许的最大范畴里,还是一个随时可以把自己性命放上赌台的莽夫。
这样一个对手,可比远在天外的徐老赢难缠,但自己这个族弟好像没有看清这一点,这才是他要前来提醒的最大因由。
只是弥申不知道在他来之前唐罗干了什么事,现在弥楚还是余怒未消,又哪能听得进这番话,怒声道:“唐罗小儿在本公子挑战书后写了那等回执,已经是挑衅在先!你不是说他是这画师朋友么,正好!本公子这便绑了那画师逼他出来,若他不出来,便是个坐视友人落难的怂包!若是他敢出现,本公子便要狠狠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该以何种姿态,面对本公子!”
看着弥楚突然的暴怒,弥申知道劝怕是劝不住,无奈地摇了摇头,从怀中拿出一只风媒属的秘简放在桌上道:“这便是那画师的信息,愚兄还有一份忠告,不知楚弟可愿听否?”
两次打交道,已经让他对唐罗这个人有了一份深刻的理解,而弥楚毕竟没有和唐罗打过交道,他生怕自己的族弟吃亏。
“兄长请讲。”弥楚正色道。
弥申脸上满是笑意,颔首道:“若要引出唐罗,战而胜之,必须做到两点:第一,便是迅若疾风,绝不能给他反应的时间,若是时间拉长,便会产生未知的变数,这是一个有有能力调动各方资源以达到自己目的的狠人,切记!”
两次碰面交锋,真正让他立于不败之地的是那些他借来的大势,而不是这个人本身能为有多强,现在离姜林之战还有些时日,一旦弥楚急不可耐的出手,等于给了唐罗准备的时间,到时不知会产生多少奇怪的变化,他不希望自己的族弟陷入那样未知的境地。
“这第二点就是。”弥申眼中露着寒光:“一旦与唐罗碰面,不要与他交谈。这是个每句话都有深意和圈套的狡诈之徒,一旦你落入了他话中陷阱,就会先手变后手,有理变没理,甚至进入一个尴尬的境地。所以见面后,抢先出手,只要不死不残,便符合约战的规矩,无人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