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排外和地域优越感是一件很有趣也很自然的现象,类似于大临、川元这样的经济发达地区更是如此,以大临为例,这个超过一千五百万人居住的大城在几百前年只有两三百万人,这群人以大临本地人自居,而在这群“本地人口”中,抱怨外来人口涌入的不再少数。
他们认为正是因为那一千两百万人的新来者占据了他们的资源,抢夺了他们的机会,甚至开始仇视外地人来到大临。
这些人不再说官话,而是全部使用大临方言,以彰显文化的优越性。
另一个有趣的现象是,类似于大临、川元这样富庶的城市中,这种人不在少数。
不用仔细思考也能发现,真正占据资源的世家与强悍的武者是不可能排外的,不然他们也不会与各洲各部通商,大量出口粮食。
这群上位者都是仰赖大临庞大的人口基数来招揽足够多的宗族武者,壮大家族,也许这里面会有极少一部分心中也有根深蒂固的地域优越感,但他们绝不会宣之于口,因为一旦他们表露出这样的情感,便很难继续招揽流浪武者归心。
去掉这批占据资源者,不用细心观察我们就能感受到,那些最仇视外来者的人大多是城市中混的相对糟糕的那些人。对于他们来说,不论是因为过度富庶而带来的城市福利、世代居住留存下的残破祖宅、还是虚妄的顶级城市优越感,都是他们仅剩的稻草。
他们供职在大临各处产业,因为世居大临而被信任;他们担任掌柜、书记、管事这样十分辛苦却也不上也不下的职位,但他们心里清楚,可能这一辈子也无法在大临这样的巨城中突破阶级了。
所以他们当然不能说是因为自己无能而导致这样的结果,人总是习惯性的将责任向外推,往哪儿推?
要不是一千两百万人全部聚在大临,老子至于那么辛苦吗!
找到了责任的宣泄口,逻辑突然变得很通顺。
这群人理所当然的把自己的辛苦归咎在大量的外来人口中,其实归根结底,只是对自己无能的一种发泄。
只是因为灌注了自我的情感,所以让这种排外和优越感显得无比浓烈。
而大临外来者第一代肯定不适应这群排外者,但他们毕竟要在大临讨生活,所以他们会怎么做呢?
他们会开始学大临方言,会开始教自己的孩子大临方言,好像忘记自己的家乡,掌握了这门语言,就能融入大临。
你看,我住在大临,我说大临话,我是大临人了。
新来者的第二代又变成了排外的大临人,让这个排外的群体从两三百万,慢慢开始膨胀。
环境是能塑造一个人的,哪怕后来有人发现大临其实没有必要排外,在这样的环境中也变成了弱势群体,所以他们只能操着一口流利的大临方言,隐藏在人群中。
唐罗不用想也知道,崔大有认识的至交应该就是某个担任掌柜的存在,他甚至能想到,与这样的人建立深厚的友谊,崔大有是将自己包装成了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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