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废物中的贵宾席,比养猫还省力。
但自我判定这种事,总是会和现实产生巨大的出入。
这一日,天哥儿将唐罗房中的苞米和清水换新之后,没有离开,反而是忧心忡忡的坐下,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架势。
“怎么了?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从未见过天哥儿露出这样表情的唐罗一头雾水,轻声询问道。
靠在墙上天哥儿眉头轻皱,养望四十五度上的小窗,幽幽道:“早上我去进苞米,六婶问,家里是不是养猪了,怎么这么能造!”
“......”
“我跟六婶说,家里的猪仔们正在长身体,一天要造四五十斤苞米!”
天哥儿满面愁容,只差没有一阵烟云来烘托哀伤的气氛:“现在的问题是,再过两个月,该从哪儿搞头三百斤的大胖猪给六婶!”
“......”
天哥儿扭过头,用空洞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唐罗,哀伤道:“我定钱都收了!”
床上的唐罗眉毛一挑,不满道:“你又没养猪,干嘛收别人定钱,搞诈骗吗!?”
“不收定钱,我哪来的钱买苞米啊!”
一说这事儿天哥儿就来气,指着唐罗委屈道:“年初粮价最低的时候,我将一年的粮食都屯好了,谁知道你这么能吃,这才九月,就只剩些苞米杆子了!前段时间封城,挨家挨户屯粮,导致秋收之后粮价也没回落,我都买不起粮食了!”
“......”
很难想象,一个云氏血裔,竟然会因为粮钱发愁,唐罗无语道:“你可是灵意合一的武者诶,搞钱还不容易吗!?”
“哼。云氏祖训,不义之财不取!”天哥儿骄傲的一昂头:“况且,我有钱,只是没有现钱,因为全都搭给商队做股了!”
“如今整个龙州的灵药宝草价格都在疯长,而北邙的灵药宝草价格却一如往昔,年初东市往朝昌去了二十六支商队,里头全有我的股份,等他们回来了,大哥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床上的唐罗唯有苦笑:“他们这不是还没回来呢么!”
“唉,是呢!”
刚刚还意气风发的天哥儿又变得垂头丧气:“按照你的食量和商队的返程速度,等他们回来,我们都饿死了!”
“不是...这么艰难吗?”
唐罗目瞪口呆,试探着询问道:“要不,我修书一封,差人送钱过来!?”
“嗯?什么意思!”天哥儿眉头一挑,不满道:“我可是堂堂云氏弟子,天下商道的源头,你是不是看不起大哥!?”
“不是不是。”唐罗摇头不迭:“这不是您现在囊中羞涩,做生意也要本钱不是,我写封信,最多半月就能见着钱,你再用这些钱生钱,也好让我见识见识,云氏的商道究竟是何等精妙!”
“罗唐,别以为大哥不知道你在打什么小九九!”
天哥儿一脸看穿奸计的表情,朝唐罗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