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的印信,说明这头大肥猪,就是来自乌氏或是乌氏管控的猪栏。
制作这信标,除了说明肥猪来历外,还有一层重要的原因,就是防止二道商贩倒卖,混乱市价。
毕竟相比于自己养猪来卖需要承担的风险,哪有调人家的猪卖从中牟利来的稳妥。
唐罗一看这信标,便知道,天哥儿的两袖乾坤,怕是玩不转了:“这种信标是用一种朝昌特产的石墨,在猪小时候刻在颈后,深可入骨,要是连着骨头一起挖出来,这猪就死球了,没有谁会收一条没了信标的死猪,这头猪怕是得自己消化了!”
倒不是幸灾乐祸,只是一想到天哥儿的厨艺,唐罗便觉得眼前这头臭烘烘的大肥猪也变得可爱起来。
而天哥儿听到唐罗的说话,则是伸出一根手指,摇摇晃晃不屑道:“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脑子不够活泛,你这样是做不好生意的!”
说话间,天哥儿用手在猪颈后头一抹,那乌氏的信标,竟变成了一个天字。
看到奇迹发生的唐罗,满脑门黑线,因为他的眼睛能够清楚看见,云哥儿是用一种特殊手法将原本的乌字揉成云字的,等于是将大肥猪颈后的肌肉都重组了一遍。
而这种技法,唯有云氏的柔术加上易容换骨才能做到:“云氏独一无二的易容术被你用来改信标,活泛是活泛了,但你家先祖的棺材板,怕是按不住了吧!”
“啊哈哈哈哈,这才叫别出心裁嘛!”天哥儿插着腰,大言不惭道:“现在,谁敢说这头大肥猪不是我养的!?”
“厉害厉害。”唐罗由衷的夸赞道,倒不是赞叹什么剥皮倒卖的手段,而是能将两种难度极大的云氏秘术融合,还这样信手拈来,说明天哥儿的武道天赋着实不低。
只是可能对方的兴趣并不在此吧,相处那么久了,从未看见对方修行或研究武道,只是维持着每日吐纳修炼这种最低程度的努力(按照唐罗的标准)。
反倒是一谈起生意啊,商业的事,就会满脸放光,每天絮絮叨叨的也就是谁家赚了,谁家亏了,谁家伙计不老实,谁家掌柜有本事之类的琐事。
只能说人各有志吧,如果天哥儿能将对生意的热情放一半在武道上,恐怕现在也是个道子级别的人物了。
而天哥儿自是没有听懂唐罗赞许的深意,表演完一秒改信标的绝技后,便牵着大肥猪离开了。
这让唐罗舒了口气,只是不知要房中这股子臭味要啥时候才能散去,这可真是愁人。
……
龙州历1785年
十月初八
小院的经济又一次陷入了危机,天哥儿将倒卖大肥猪的钱全都用来买苞米,而这些苞米,在十月初的时候便已全部进了唐罗的肚子。
为了缓解财政进一步恶化,唐罗提出虚空之胃可以消化苞米杆子的利好,所以到目前为止,他已经吃了八天的苞米杆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