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被打开门来满身都是血渍的天哥儿吓了一跳,待确定是天哥儿后,捂着鼻子瓮声瓮气问道:“您这屋里是在煮屎吗,怎得这般腥臭?”
“额...”天哥儿脸一黑,解释道:“不是煮屎,是在煮下水!”
“啊?”六婶儿一惊:“猪下水?这骚臭东西也有人吃吗?咱家就在边上,天哥儿要是没吃饭,直接上家吃,多双筷子的事儿,何必这么麻烦!”
“多谢六婶儿好意,我这儿一会儿就开饭了,改天有机会再上家来!”
说着天哥儿就把门关上了,然后气哼哼的跑回大锅旁,将药液煮了一遍却依旧腥臊扑鼻的猪下水捞起,放入第二个锅里。
这时候,柴房中传出唐罗阴幽而虚弱的请求声:“我觉得邻居说得对,这味道真跟煮屎差不多,考虑考虑,换个别的生意怎么样?实不相瞒,我是赌神,你带我去赌档武斗馆什么的,保管一天就赚个盆满钵满,放弃这煮屎一样的生意吧,行么!?”
被连连打击的天哥儿气得张牙舞爪,朝着无力唐罗忿声道:“闭嘴,老实儿呆着!”
用霸道压服自家小弟之后,天哥儿又专心投入到制作下水的流程中。
秘方之所以是秘方,通常是还没别人发现的方法。
仔细想想,世上的所有规则,早在最初便已存在,人族引以为傲的发明,不过是些发现而已。
秘方也是如此,即便是朝昌长毛猪的猪下水也一定是有去腥去骚的方法,只是之前一直没有人将特定的条件组成在一起,触发这个方式而已。
如果说经历第一炉药液的猪下水腥臊味更甚的话,那么在经历第二炉药液之后,这猪下水的味道便去了大半,甚至于隐隐有些香气。
捧着脸盘大小的猪肺深吸一口,满意的天哥儿将这下水,置入第三炉药液中。
咕咚咕咚的药汁里,猪下水上下翻腾,那些腥臭味全都留在了锅里,最终捞出来的东西,竟带着一股莫名的香气。
天哥儿将第三锅里的肠、肺沥水装盘,兴冲冲便往唐罗屋里走,却发现对方用云手将门合上,还发出撕心裂肺的警告:“你不要过来啊!”
“莫名其妙耍什么性子~”心急实验的天哥儿一把推开紧闭的房门,将盘子朝面如死灰的唐罗面前一递,骄傲道:“你鼻子灵,快帮我尝尝这些下水是不是没有味道了!”
说是帮着尝试,但这浓浓的炫耀气氛是怎么回事,绝望的唐罗上下打量了血迹斑斑的天哥儿,无力道:“尝试当然可以,但你能不能先出去,最好把门带上?”
“你居然嫌我臭!”天哥儿仿佛受到了什么重击,将盘子一放便跑了出去,还重重的将门带上。
这莫名其妙的生气看得唐罗满脑门问号,心中暗暗思揣:“这...说真话都不行了吗。”
看着天哥儿留下这盆虽然模样惨白,但却带着莫名香气的下水,唐罗做了一番剧烈的自我争斗后,咬咬牙,狠狠心,探出云手抓起一片儿猪肺就往嘴里送。
“就当是,为吃土做演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