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天哥儿背对着众人停下,淡淡道:“行了,一会儿你们从前头上去就是海口,你们从南海往外走,中州、天南、元洲都行,只是不要再回来龙州了,一路小心些,若让项氏的人发现,肯定会将传闻做实!”
年近半百的云泓、云逸对望一眼,上前一步动情道:“大公子,云氏乃朝昌民心所向,您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会朝昌,只要您振臂一呼,定然从者云集,到时候将项家阴谋揭露,再把那个“妖女”从城主的位置上赶下来,方能兴我云族啊!”
“我不是云冀。”天哥儿淡淡一句打消了两人所有的幻想:“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对此时的云氏来讲,能不能重归朝昌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保全云氏的族人,只有你们好了,云氏才有复辟的机会,如果你没没了,即便夺回朝昌又有什么意义呢。”
“灵界通道启动的太久,难免被发现痕迹,赶紧带着族人们离开吧!”
两位议员暗叹一声,向天哥儿拱了拱手,带着族人们消失在通道里,而目送众人消失在灵界通道的天哥儿站了好一会儿,才默默离开。
本以为乘着小年夜可以将几位议员以及他们家人全部救出,却不想项氏早有防备,大费周折只带走两户。
而此举必然已经激怒了项氏,对方已经知道了灵界通道的所在,这次随着项家军入城的,还有很多阵师。
他们把守在上城区各个要道,便是为了钉下阵杵,而阵杵一旦钉下,整个上城区便成了灵界禁区,下次再要启动灵界通道,便要撕开覆盖整个上城区的阵法。
到了那个时候,再想救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儿了。
为今之计,只有赶在阵杵布置完毕之前,将更多的族人救出来,项氏一定想不到,现在全城戒严的时候,自己还敢杀一个回马枪!
心中暗暗打定主意的天哥儿又从灵界通道溜回上城区,在一个暗巷中悄悄现身后,以云幕绘身,融入夜色,悄悄往上城区的最中心靠近。
原本繁华喧闹的街道此刻静寂无人,沿途的所有门户紧闭,所有上城区的居民都藏在屋子里,沿途只有巡逻的项家军战士与流浪武者。
而他们的目标十分明确,就是要找到那个幽灵刺客,取下朝昌最大一笔悬赏。
只是仅凭这些人想要发现云幕绘身融入夜色的天哥儿,实在是有些困难。
有惊无险的靠近云桓府邸,正要翻墙进去的天哥儿却感到一阵心悸,连忙停下一切动作靠在墙边,仔细听着院中的动静。
院中,正在进行一场残酷的拷问,云桓全家的男丁女眷全都被拉出屋子跪在院里,身为云端议会议长的云桓更是被项龙腾踩在脚下,满脸是血。
周围全是持戈配盾的项家军战士,表情冷漠,仿佛习以为常。
“老东西。”项龙腾一脚踩在云桓的胸上,恶狠狠道:“如果不是项家,你不过就是云家的一条野狗,哪能有今日的风光。这上城区华贵的宅院,年入千万的生意,还有云端议会的高位,全都是家主给你的恩典,可你居然密谋叛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