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云秀说弄丢了仙云飍魄,云冀揩泪的又手先是一僵,而后恢复平静继续揩泪,只是面露无奈道:“神器云氏倒还有几件,只是长老追究起来,确实不太好办,这样吧,就罚你保守这个秘密,若长老问起,你就说将仙云飍魄交还给我了!”
朝着有些发懵的妹妹眨了眨眼,云冀转身走开,指着灵璧问道:“还记得这通道吗?”
“当年,我们就是从这儿离开朝昌的,叔父抱着我俩,你一直在哭,而我扒着灵璧不肯走,这儿还有当时留下的痕迹。”
云冀抚摸着墙上的痕迹,深邃的俊目仿佛洞穿时刻,回到了那个场景,幽幽道:“那时候我就发誓,不论是谁发动了这场屠杀,不论对方有多么强大,我都会用尽手段,将这笔血债讨回来!”
“终有一日,我会带着族人回到朝昌,回到这座本该属于我们的城市,将云氏失去的一切,全都拿回来!”
幽暗的通道中,回荡着决绝的誓言,深入骨髓,不死不休,冰冷与肃杀扑面而来,这和先前友善的兄长,相差天地。
“吓到你了吧?”
仿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回过头的云冀又变得和善起来,轻笑道:“原本我以为,想要再回到朝昌,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却没想到,出现了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秀儿,铁卦大师说得没错,你就是云氏的福星!”
或许在云冀看来,此时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但只有云秀知道,如今的项氏究竟有多强大,眼下项氏虽然声望跌破冰点,族力却没有什么衰减,而以云氏二十几年的积累与碰撞,无异于以卵击石!
而那种周岁宴上卦师的吉祥话,也就只有身为亲人的兄长才会记得,并在这时拿出来牵强附会。
即便心中尊敬兄长,云秀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将事情说清楚:“家主,虽然陈宗师将项氏的两位宗师重伤,但项家的武力却没有什么损耗,如今举族复辟,会不会...会不会有些操之过急了?”
“你以为我是要以武力复辟?”云冀看着担忧秀儿,失笑道:“虽说鹰派的族人崇尚武力,却不是唯武独尊的莽夫,如果要走武力复辟的道路,即便夺回了失去的神器,也是万万做不到的,可是云氏要拿回朝昌的控制权,哪里需要压服项氏的武力?”
“怪就怪项庵歌那人太过自信,以为假借云氏的虎皮大旗能够一直命令朝昌豪商,就连政令都是从云端议会的市政厅发出,却没有想过,若是有一天,有人给虎皮添了骨血精肉,点灵化神。那凶兽复活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那假虎威的扮虎人给吞了!”
“兄长打算怎么做?”
“云端会议中的云氏弟子虽是旁系,但终归是我云家血脉,之所以会尊项氏号令,只是因为没有反抗的力量,所以只能委曲求全,可一旦让云端议会有了不受项家限制的武力,这有名无实的空壳,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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