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都觉得无足轻重的朝昌项氏,这个云家的亲族呵!”
“而那件事后,项庵歌一跃成为项氏家主,两位护法不会以为,这只是他将自己一对双胞胎女儿,送到了安家圣子的床上那么简单吧!”
天下哪有什么巧合,即便是再盲目的世家,也不会将家主之位交到一个无能之辈手上,何况是项氏这样的大族。
即便在得到云氏底蕴之前,项家也是龙州强族,雄踞一郡之地,若非如此,云氏也不会如此倚仗,更是结为亲族。
而在这样的世家里想要上位,必须得要拿出能够服众的功绩才行,就算是家主也不例外。
可翻看项庵歌的履历,他在登上家主之位前一片空白,除了不知怎么搭上安氏神朝的关系,并将一对双胞胎女儿送去中州外,便毫无建树。
但仅凭这点儿成就便想坐上家主之位,本就是痴人说梦,只是在他的功绩里,有太多不能说,不能提的部分,项氏才会将其隐去。
那么把这些线串联在一起,便能得出结论,如果不是项庵歌在朝昌一事中占了主导地位,老祖项乾又怎么会退位让贤。
项氏一族又怎会心甘情愿的尊一个卖女儿的家伙为主!?
丰幽与固翰对视一眼,自是明白了云冀必杀的绝意,两人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边请冀公子安排吧。”
“得两位护法相助,项庵歌必死无疑!”
……
出了灵界通道的秀儿姐直奔菜场,买了些新鲜蔬菜、鱼肉之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回落脚点。
可刚一进门就发现,唐罗屋子的门敞开着,床上空空如也。
“啪叽”
手中的菜篮跌在地上,秀儿姐一步跨过数丈距离,来到屋中仔细观察。
屋中没有打斗的痕迹,柜门更是被打开过,将手往杯中一探,已是冰凉。
推算了下离去的时间,秀儿姐颓坐在床上,表情十分复杂,说不出是高兴,还是忧伤。
……
龙州历1786年
正月廿八
夜有小雨
自荒原一战后,项氏一族的公信力跌入冰点,而最让人感到奇怪的事,项氏家主项庵歌却没有什么动作。
这位无比勤奋的家主既没有扭转舆论也没有补救信誉,对项氏的沉沦听之任之。
这与众人记忆中那位项氏家族的习惯,相去甚远。
更有甚者,有项府下人传出的消息,自荒原一战后,这位家主就开始自暴自弃,放浪形骸。
每日喝的酩酊大醉,本以为这只是发泄,可这都已经一个月过去了。
朝昌豪商皆道,项庵歌也许是被陈梦庐打灭心气,才会如此。
今日也是同样,项家主又在书房中喝了个酩酊大醉,还将代表朝昌最高权力的印玺踩在脚下,好不得意。
直到风吹窗棂,两个身影在地中升起,站在了醉眼朦胧的项庵歌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