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昌的上城区就那么大,项氏的寒月灵隐阵被人生生撕开,加之两道灵技的对轰,这样的动静,自然瞒不过同在上城区的豪商望族。
只是有些家族实力弱小,只能装作没有反应,如鸵鸟一般将头埋在沙里,静等风暴过去。
有的点兵遣将,召回族民,将族地变成了堡垒;
亦有发现城内的动静后,派遣使者前来探寻的存在。
四通钱庄的黄老板、南海山庄的孟庄主、通南码头的王埠头,三个朝昌鼎鼎大名的豪商,几乎在项乾与固翰交手的同时,便大笑着进门,稳当当的站在了议长云桓的身后。
在听到云桓的调笑后,更是扬声附和,埋怨项家不通礼数。
冷冷看着三人,待听够了闲话,项乾朝云桓嗤笑道:“老匹夫,这便是你的倚仗?项家在朝昌经营二十余年,你以为就凭着内城三位豪商支持,便能推翻,取而代之?”
“取而代之?究竟是谁有不臣之心,老祖怕是搞错了吧。”四通钱庄黄老板大乐,抚掌笑道:“当年云氏遭逢大难,幸得项氏扶助,这才将零落的族人聚回朝昌,尊宗家独女云秀为城主,只因其年幼,便先组云端议会,立十二云氏议员,主导朝昌大小政事,是也不是?”
谎言说了一千遍,也就成了真实,云端议会本是项家给自己立得一块牌坊,现在却成了大义的枷锁。
项乾冷哼一声,算是默认了黄老板的说法。
“这二十来年,项氏殚精竭虑辅佐云端议会,此恩云桓铭感五内,可天下无有不散之筵席,如今小姐成人,云端议会也运转得宜,亲族情分已尽,项氏也该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了。”
图穷匕见,在黄老板之后,议长云桓一番不咸不谈的发言,将众人的来意,说了个透彻。
“呵呵呵。”项乾怒极反笑:“云氏便是这样对待恩人,亲族的么?”
“在商言商。”云桓轻笑道:“项氏的恩情,云桓没齿难忘,可如今的朝昌,需要更多的稳定与发展,但项家领了安氏神朝的使令,却也算不得我们龙州的人了,哪怕不舍,也只能请老祖交出朝昌各部的权利,毕竟朝昌的规矩,是千年前便定下的不是么!”
“合该如此。”门客八千,交游天下的孟庄主面无表情附和道:“项氏已非朝昌世家,哪能担任朝昌要职,还请交出各部权柄,看在二十来年情义的份上,咱们好聚好散,如今的项氏,可禁不起折腾了!”
若说在场三位豪商中,真正有大能量的,便是这位孟庄主,传说他少年时游历天下,结识了不少了不得的人物,后来回到朝昌建立南海山庄,更是广结善缘,手眼通天。
其背后的能量,即便是项乾也不敢小看,而对方此时的威胁之意,在场众人又有哪个听不出来。
“好,好啊!”项乾看着门口越聚越多的人,喝问道:“云端议会,四通钱行,南海山庄,通南码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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