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松开如钢爪般的五指,一把撕开女人纱裙按在桌上。
一番云雨之后,从烂泥般瘫软的女子身上爬起,项龙腾整整冠领,坐下将已经变凉的茶水一口饮尽:“这次便先饶了你。”
“多谢官人宽宏大量。”
强忍着下身胀痛的刘氏从桌上撑起身子,并将衣物拾起遮住身上重要部分,转身朝项龙腾期盼道:“那这牙行...”
“妇人之见。”项龙腾皱眉道:“牙行生意本就没几年红火,人家卖股份都来不及,你却上赶着要赎回来,这是哪门子道理?”
“官人明鉴。”
从桌上翻下的刘氏跪在项龙腾身前,解释道:“奴家不甘心,这卖出去的份子才过去几月,便成了朝昌响当当的牙号,每日数万金的进项,奴家不甘心。”
“这倒是句真话。”项龙腾点了点头,将女子一把扶起揽在怀里,淡淡问道:“是哪家牙号?”
……
龙州历1786年
腊月初一
身体羸弱的唐公子如往常一般呆在家中休养,而能干的云大小姐则是化身男子前去牙行操持外事。
按照以往的经验,女主人会在上午便把牙行所有事情处理好,然后去各个风媒聚集点收集些情报,最终回到家里。
或是与他分享些每日的趣事,或是两人就重要的情报发表些各自的看法,倒也过得有滋有味。
就这样平静的生活如果能够一直持续下去,倒也没什么不好的,只是世事流转,终归不能依照每个人的意志行事。
所谓意外,往往都是在最稳妥的一环发生的,就好像唐罗设想过比如云秀身份暴露,又或者小院被围,甚至被项家宗师堵在门口这样危难的情况。
为此,他不惜招来了将星馆的战士,就是为了应付这可能出现的意外。
在牙行里,云秀有杜沙护卫,在家里,有他坐镇,这怎么看都是万无一失的情况。
可偏偏就是这么缜密的布置,还是出现了莫名其妙的意外,而谁能想到,对方竟然直接越过了云秀,直接找上了自己?
当南城小院的门被人一脚踹开的时候,面无表情的唐罗心中杀意已然沸腾。
但来者可感受不到唐罗的内心戏,那个将门一脚踹开的武者正谄媚的朝一位浓妆艳抹的贵妇人进行解说。
“夫人,这就是那罗肉官儿的宅邸了。”
贵妇人拿着帕巾捂着口鼻,仿佛这院中有什么难闻的味道,瓮声瓮气道:“侯三儿,官人让你做事,不去牙行来这儿作甚?”
被称作侯三的便是踹门的武者,他是这条街上的巡役,三十几岁的年纪不到蜕凡巅峰的修为,尖嘴猴腮的模样像老鼠多过像人,在探清罗肉官儿的底细后,项龙腾便将这事儿交给了这位旧部,而侯三的行事手段,就跟他的相貌一样下作。
虽然下作,却无比有效:“夫人有所不知,这罗肉官儿自幼在朝昌长大,贩卖肉丸为生,哪来的什么乡下亲戚,如今发达了却不娶妻,你再看这小子,眉清目秀又弱质芊芊的,却成日呆在家里,夫人还看不出什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