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所以甄家人都希望能够低调处理。
这不,三位长老华冠丽服,隐在偏门之后,而兽头大门却紧紧闭合,为的就是体现出詹家的不情不愿,留下一丝尊严。
可随着穿府过巷引得旦木镇大批围观者的纳星小轿此时却大喇喇地停在甄府门口,分明是要让轿子从正门进,这让甄家的男人如何受得了。
分列两旁的护卫攥着铁枪脖颈间青筋纵横,眼中几欲喷火,只要甄家长老一声令下,他们便会提枪上前,捍卫主家威严。
“我说...”
穿着白玉色长衫,腰间绑着一条似莽似蛟纹带的男子以折扇遮住半脸,惺忪的眸子里尽是不耐:“赶紧将门打开,主人还等着迎甄夫人过门呢,休要耽搁某家的时间!”
白蛇詹启的话让詹家府院前的护卫更加按捺不住,忍不住颤抖的站姿仿佛随时会把喜事变成丧事。
站在偏门的三位甄家长老脸色也很不好看,他们没想到詹敬权竟然一点情面都不留,不光要让甄家主事的夫人做小,更要将甄家的尊严踩在脚下。
看看那群跟着纳星小轿过来的好事之徒吧,将府院前整个接口都占满,人头甚至蔓延到街区以外,眼中尽是幸灾乐祸与不怕事大的好奇。
可以想象道,今日甄家若是打开大门迎进小轿,那么明日旦木镇上就会遍穿甄家将詹家纳星当做荣光并开了正门。
这样的话,甄家在旦木镇上,便再也抬不起头来,而他们这群甄家男人,也将受到千夫所指,变成没鸟的软蛋。
不对啊,詹家老大强纳甄瓶儿,难道不是想顺势收服甄家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甄家三位掌舵的男人面面相觑,觉得眼前之事,已经超出了他们的判断,这情况让人进退两难。
“或许,这是詹家老大的试探,看我们是否愿意听话。”
二长老左右看看,朝着甄家大长老低声道:“若是我们不开大门,便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归复...”
“所以二长老的意思是,若是我们敞开大门,就是向詹敬权表达我们是真心实意的依附,这样他就能重用我们?”
大长老捻了捻唇边的长须,沉吟道:“既然如此,便让护卫将门打开吧!”
“二位长老,不可啊!”
甄鼎听着两位族叔越说越离谱,连忙出声道:“詹家四肖,詹敬权只派了最小的白蛇压轿,还要走正门,这分明就是没有将甄氏放在眼里的表现,如果要追随这位中兴之主,我们必须得表现出自己的价值...”
“愚蠢!”
大长老瞪了甄鼎一眼,直接将剩下的话都呛了回去:“白蛇虽是四肖最末,却深得詹敬权荣宠,对方排其压阵,即说明对甄氏的看重。照你的意思,我们该亮亮实力并把詹启赶走,可你要明白,日后我们都得在詹家老大手底下公事,得罪了这位红人,日后会多出几多麻烦?”
“大长老不要生气,阿鼎也就是没有深想。”
看到大长老训斥甄鼎,二长老连忙出声劝道:“就让詹启将人接走吧,也好向詹敬权表达甄氏的驯服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