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岳父,就咱们市那位一把手……现在倪苏苏已经被禁止离境、控制在自己家中了。哦对了,三姑让我告诉你,到时候你孩子的爹大概会作为倪苏苏杀人的证人出庭的……”
刀子一脸懵逼和艳羡地看着我:“眉姐,你孩子的爹到底是哪位啊?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能让我眉姐都动了凡心,连孩子都整出来了!”
我楞楞地坐在那里,觉得一颗心先是停止了跳动,继而又猛烈而疯狂地几乎从喉咙里跳了出来。
我死死地掐住刀子的胳膊,颤巍巍道:“三姑是说李羽没死吗?!他现在哪里?你快告诉我!”
刀子被我掐得龇牙咧嘴,脸上神情更懵逼了,一边吸着凉气一边说:“那小子不就住在楼下骨科病房吗?也不知道干啥来着把小腿整骨折了,我还以为眉姐知道呐……咦?你们俩这是……你们……?”
刀子似乎突然间领悟到了什么,他惊愕地打量着我,喃喃道:“不能吧……眉姐你孩子的爹不会就是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儿吧?!那小子要钱没钱,要啥没啥,毛都没长齐,眉姐你图他啥啊?!你跟他还不如跟我呢,真的……”
他还在忿忿地说着什么,我已经全都听不见了。我的人早已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出了病房,飞奔到楼下,猛地推开了那两扇虚掩着的病房门。
躺在病床上的年轻男人目光炯炯地向我瞅过来,脸上随即绽开了一个温暖灿烂的笑容,柔声道:“你来了。”
我看到他若无其事的笑容,心头大恨,恨得牙根儿直痒痒,也不管他胳膊腿上还绑着石膏,扑过去在他身上就是一顿猛捶。
李羽哎呦哎呦地叫唤着“救命啊,谋杀亲夫咧”,一边把我紧紧抱在怀里狠狠地吻上了我的唇。
我拧他的脸,揪他的头发,哭骂:“傻逼啊你,干的什么傻逼破事儿?!明知道刹车失灵了还自己去找死,有病吧……”
李羽搔着头皮嘿嘿地傻笑,把食指竖在嘴唇上嘘了一声,轻轻地说:
“也不一定会死的嘛,我之前也做了周密计划的……我提前勘查过路线,坠海之前我会跳车,我选了一处有草坡的地方,应该不至于摔得太惨;我穿得很厚,戴了护肘护膝还有头盔……万一跳车没有成功,我不幸跟着车一起坠海了,我还准备了救生圈……你瞧,我计划得是不是很周密?”
“周密个屁!车掉下海,水压有多大?!困在车里连车门你都推不开,救生圈有个屁用,活活地淹死你!”我圆睁双眼,咬牙切齿,气得肝疼。
“我当然知道啊,所以我把消防锤也准备好了,就固定在副驾驶上。真困在车里的话,我会用它破窗游出去……”
李羽嘿嘿直笑,自以为得计状,像个十足的大傻子。
我无语凝噎,禁不住扶额哀叹:“……天哪,我儿子怎么会有个这么幼稚又智障的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