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训练,断不可能因犯困而睡过去,何况还是所有人尽皆如是,分明是被人下了药,最可疑地能莫过于他们所吃的那顿晚饭。
每日送到东菱阁的饭菜都是厨房管事洪玥亲自瞧着做的,洪玥是以前侍候孝懿仁皇后的,自小看着胤禛长大,感情极深。所以胤禛出宫开牙建府后,就将已经有年纪的她接到府中享享清福,无奈洪玥闲不住,所以胤禛就让她做了厨房的管事,而她也成了雍王府唯一一名女管事。
对于她的忠心及办事能力,胤禛从不曾有半点怀疑,若饭菜当中真被人下了药,那也绝不可能是在厨房所下,必是在送到东菱阁的中途被人钻了空子。
“去,将负责送饭的人唤来。”随着胤禛一声令下,二狗子和德子睡眼惺松的被带了过来,看到东菱阁前那么大的阵仗,两人在心里打起了鼓,不知究竟出了什么大事。
与他们一道被带到的还有东菱阁当时吃剩的晚饭,本是厨房的人躲懒想等明天再倒,如今却成了铁证。
早在胤禛派人传二狗子他们的时候,那拉氏已经命人去府外请大夫来,正是那位常替雍王府瞧病的贺大夫。他按着那拉氏的吩咐仔细尝了所有剩余的饭菜后,指了其中一碗山药炖猪骨汤道:“回禀王爷与各位福晋,这些菜其他的都没什么异样,唯独这碗汤里被人下了份量不清的蒙汗药,按着这药量来看,足以让人昏迷。”
听到自己送的饭菜里有蒙汗药,二狗子两人吓出了一身冷汗,忙不迭地替自己叫屈,说他们只负责将饭菜送到东菱阁,这当中绝对没有碰过,更不曾下过什么蒙汗药,如有虚言管叫他们遭天打雷劈!
年氏抚一抚脸冷笑道:“这种话听得可是太多了,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冤枉的,不过最后证明十有八九都是谎言。”一对即使是夜色中依然顾盼生辉的眸子冷冷漫过惊慌不安的二狗子两人,对胤禛道:“王爷,这些个人平日里谎话连篇,唯有在板子底下才会说真话。”
那厢,佟佳氏听了她这话,面露不忍之色,犹豫道:“万一他们说的是真话,可咱们不信,到了板子下他们为了活命乱说一通,岂不是屈打成招?若然传扬出去,未免有损王爷形象。”
年氏素来看她不惯,一个官女子竟与她平起平坐,于她而言,无异于奇耻大辱,相较于凌若,她更恨这个整日里尽知道装可怜博同情的虚伪女子,她所倚靠的无非就是那张像极了纳兰湄儿的脸,当下冷笑一声道:“妹妹此言,可是有坦护之意?莫非……”
她故意顿住了话头,然已足够令佟佳色为之色变,切声道:“姐姐什么意思?”
年氏把玩着浅粉色的绢子淡淡道:“没什么,我只是想说,这郑氏在王府中失踪,是一件大事,而今问题出在他们两个身上,自然是要本着宁枉勿纵之心细细追查,若像妹妹这样,他们说什么就信什么,只怕查个十年二十年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说到此处,她转而问胤禛,“王爷你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