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
只是李卫是为了替她办事而身处险境,要她眼睁睁着着李卫被佟佳氏牵连受害,她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做过的事,再去后悔是无用的,何况她并不后悔,在片刻的沉吟后,她抬眸,望着一直以审视的目光盯着自己的胤禛,“是,李卫确是妾身有意放在佟佳氏身边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令人揣测不出喜怒如何。然凌若清楚,自己下一句的回答,必将影响胤禛今后待自己的态度。说到底,身边人为了恩宠与地位耍手段使诡计,始终是胤禛最不愿见的情况,凌若可不会自以为是的认为,她在胤禛心中的地位已经到了可以无视这一切的地步,若是那位八福晋倒还有些可能。
在紧张地思索了一会儿,凌若有了主意,缓缓说道:“四爷可还记得咱们刚回京之时,嫡福晋便与咱们说佟佳氏有了身孕?”
这件事胤禛自然记得,只不知凌若为何要在此时提起,却听得她继续道:“妾身无能,自五年前早产生下霁月后,就一直再没有过身孕,虽四爷不说,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妾身总盼着有朝一日能再为四爷生下一男半女,所以……”说到此处,她耳根子有些发红,带着几分羞涩道:“所以私下里曾寻机会问太医求过生子的方子,当时太医曾顺口叮嘱过几句,说想要求子,最好是趁月事后七天至十五天这段时间,因为通常情况下,这段时间以外是很难受孕的,尤其是月事过后七天内,基本不可能。”她与容远的关系是万万不能透露与胤禛知的,只能含糊地推到太医身上。
飞快地将这段话讲完,凌若摸了摸自己发烫到不行的脸颊,定一定神后方才继续道:“妾身隐约记得佟佳氏被禁足前一段时间,王爷只宠幸过她一次,难道她当真这么巧就有孕了?所以妾身去翻了彤册,发现王爷是在她月事后第四天宠幸的她,而照太医的话,这个时候是不可能有孩子的,所以那时妾身就起了疑心。”
“既如此,为何不直接与我说?”胤禛面无表情地问。
凌若不安地绞着手指低声道:“这一切都是妾身私下揣测,根本不知真假。何况此事是嫡福晋亲口所禀,在事情未查清楚之前妾身怎敢妄下断言。还是后来在一次佟佳氏来净思居,觉得李卫机灵聪明,想要收他在身边侍候,妾身不好拒绝便答应了下来。但是在去之前,妾身曾再三叮嘱过李卫,不论是以前还是将来,他要忠心的主子都不是妾身或佟佳氏,而是四爷。这雍王府从来就只有一个主子,不论是妾身这些人,还是李卫他们,自入这王府门口起便应该生生世世忠于四爷一人,以报四爷厚待的恩德。”说及此,她颇有些欣慰,“李卫记住了妾身这句话,所以那日,他才会当着四爷与所有人的面拆穿佟佳氏的真面目;这份忠孝之心,不是所有人都能拥有的,正因为如此,妾身才会替他求情。”她顿一顿忽地跪下来道:“当初妾身让李卫去佟佳氏的身边固然动机不纯,但皆是为了皇室与王爷的血脉着想,并无半点私心,而李卫更是对王爷一片赤胆忠肝,求王爷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