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非将阖府上下都置身危险之中。”温如言忿忿说道,适才她真是吓得魂都要没了。
凌若抚着滚有银边的袖子思忖道:“能想出这法子,又有那胆量的,纵观整个王府也就区区两三人而已,不过一时间倒是断定不了哪个。”
“这个倒是可以慢慢追查,眼下最要紧的是清了藏在王府中的铁线蛇,否则不知何时又来一次,可不是每一回都能有今日的好运。”说到此处温如言又皱紧了双眉,“只是这铁线蛇身形细小,又藏于泥土之中,要如何寻出来呢?”
“此事,还得四爷亲自来办才行。”凌若望着绚烂晃眼的夏日,不论太阳怎样耀眼睛好,始终都驱不散笼罩在这王府中的黑暗。
人心,在这座大宅子里被扭曲成世间最可怕的东西。
夜间,在书房中看公文的胤禛照例问起今日府中的各项事宜以及凌若的情况。
“府中并无异常,倒是凌福晋那边受了点惊吓。”莫看周庸整日里跟着胤禛,手下自有一堆人替他留意王府的一举一动。
不管是朝事还是家事,胤禛都要求自己身边的人随时掌控,一旦出现异常就立刻向自己禀报。
“她怎么了?”胤禛一听这话,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湖笔关切地询问。
“奴才听底下的小厮说,凌福晋今日与温福晋母女在蒹蔬池边散步的时候,碰到了一条铁线蛇,虽然没有咬到,但凌福晋还是受了不小的惊吓,自回来后就一直躺在屋中不曾下地。”周庸说得及是有条理,三言两语便将整件事叙述的清清楚楚。
“铁线蛇?府中怎么会有铁线蛇?有没有咬伤什么人?”胤禛的反应与温如言她们刚看到的时候一样,诧异莫名,这府邸每日都有专人打理,他开牙建府这么多年,从未听说过有蛇出没,鼠倒是不可避免的有几只。
“这个奴才也不清楚,依奴才猜测,很可能是混在花泥或其他泥土中进来的,而铁线蛇身形又小,不易被发现。至于说咬伤人的事暂时还没听闻。”周庸恭谨的说着。
胤禛想一想吩咐道:“趁着如今还没有闹出什么事来,明日天一亮,你即刻去找一个驱蛇的人来,将所有铁线蛇驱赶干净,省得人心惶惶。”
待周庸答应后,他又扶案起身,大步往外走,周庸知他必是去看凌福晋,忙小步跟在后面。
到了净思居,发现那里所有的灯都被点上了,连庭院中也不例外,除却设在两旁的路灯之外,还挂上了一盏接一盏的绢红灯笼,将整个净思居照得犹如在白昼一般。
胤禛见了眉宇微拧,他是一个不喜浪费的人,平素有些不必要的东西都是能省就省,如今都是快睡觉的时候,何以还要点这么多灯?往常可没见凌若这般浪费。
正想着,恰好看到小路子提着盏点亮的灯笼出来,看到站在台阶下的胤禛,忙一溜烟跑过来单膝跪地,“奴才给王爷请安,王爷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