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伊兰受之有愧。可惜伊兰不便入宫,否则定去拜谢皇后娘娘。”伊兰在椅中稍稍欠身,神色极其恭敬。
听到这里,孙墨无端地叹了口气,“皇后娘娘常说夫人若是她妹妹该有多好,必一辈子不相离,更不舍得你嫁给一个区区七品官为妻。不瞒夫人说,其实当年皇后娘娘对熹妃娘娘做主将你嫁给李大人一事颇有微词,只是这毕竟是熹妃娘娘的家事,皇后娘娘却是不好插手。”
伊兰诧异不已,万没想到皇后娘娘对自己竟还有这番心意,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同时她心中对凌若的不满也愈加深重,一切的一切皆起源于这个该死的女人,若非她,自己早已是宫中的娘娘,享尽人间富贵。
为何,为何她要是自己姐姐;为何她要从别院回来害自己,若就这么老死在别院又或者疯死在那里该有多好。
孙墨一直在不着痕迹地留意伊兰的神情,看到她眼中遮掩不住的那抹戾气,眼中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自得。
伊兰懊恼万分,只是,一切已经太晚了,自己嫁为李家妇十余年,再回不到从前青春妍丽时,良久方道:“皇后娘娘的垂怜实在令伊兰受宠若惊,只是这些事都过去了,伊兰已是李家妇,再回不到从前。”
“唉,夫人真是菩萨心肠,若熹妃娘娘能有夫人一半的宽容就好了。”孙墨在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又道:“对了,夫人,奴才听说熹妃娘娘在入府之前,曾与人有过婚约,可有其事?”
伊兰大惊失色,脱口道:“你怎么知道?”
这话刚一出口她便后悔了,如此问话岂非就等于承认了这件事,心思一转,掩饰的笑道道:“孙公公说的这些话可是好生奇怪,姐姐之前有婚约吗,我竟是半点也不晓得。”
孙墨掸一掸墨绿色的长袍,轻笑道:“李夫人,明人面前不说暗话,都已经承认了又何必改口,再说……”他刻意压低了声道:“熹妃娘娘这样害夫人,难道夫人就不想报仇吗?”
其实他只知道熹妃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相好,婚约与否却是半点不知,不过是拿话来试伊兰罢了,结果倒是试了个正着;不过如此正好,熹妃与那男人的关系越深,皇后要致她于死地的可能性就越大。
直到这一刻,伊兰才总算明白皇后特意遣孙墨来此的用意,以前曾听姐姐说起过,她与皇后多有不合,眼下看来还真是如此。皇后不知从何处查到容远这个人的存在,却又不晓得具体情况,所以才让孙墨走这一趟,想从自己嘴里套出话来。
伊兰心里固然恨毒了凌若,但还有几分理智在,不管她怎么不怠见凌若,但始终是同一个姓氏,如果凌若被人扳倒,阿玛他们会被牵连不说,自己这个出嫁了的姑娘怕也难以幸免。
想到这里,她脸上浮了一缕笑意道:“我想孙公公误会了,姐姐从来没有害过我,自然也谈不上什么报仇,何况姐姐确实不曾与任何人定过婚约,没有的事,你要我如何与你说?若是孙公公不相信的话,大可以去问我家那些个亲戚或是邻居,问问他们究竟有没有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