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公子,那贱民又来了。”杜大同顾不上他的责罚,急急说道。
候慕白神色一喜,迫不及待地问道:“是不是小娘子也来了?快,快带她来见本公子。”
杜大同苦笑道:“公子,小娘子没来,来的是那个姓郑的贱民。”
一听这话,候慕白立时显得有些意兴阑珊,挥挥手不耐烦地道:“打发他走,总之本公子这里没有他们讨价还价的资格。”
杜大同面色怪异地道:“公子,他这次来是想要赎回石生,奴才看过了,三百两银票,一分不少。”
“什么?”候慕白豁地一下从椅子中站了起来,不敢置信地道:“杜大同,是不是这一天热,你就糊涂了,姓石的那一家是贱籍啊,他们怎么只要能会有三百两银子!”
“这一点奴才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可银票是真的,奴才验过,全部是宝顺银号出的,绝无虚假。”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杜大同都不相信那起子贱民会在一天之内凑足三百两。
候慕白犹如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一样,从头凉到脚,这个计划原本天衣无缝,指使小香撞石生,故意将那对玉佩掉落,然后诬陷石生偷了玉佩,逼着石家交钱赎人或者公堂上见。
他料准那起子贱民一定拿不出银子也不愿去见官,那么,他让杜大同转述的话就成了他们唯一出路,一定会逼那个小娘子来求自己,到时候,自己就可以为所欲为。
可是,事情竟然出了这样的变化,候慕白心烦意乱地在屋中走了几个来回,问道:“可知那些银子他们是从哪里来的?”
“奴才也问过他,可是那个姓郑的贱民死活不肯说。”杜大同回了一句,旋即又小心地问道:“公子,这人咱们是放还是不放?”
候慕白侧头瞪了他一眼,吓得杜大同赶紧低头噤声,良久方听到头顶传来自家公子的声音,“去,收了他的银子,放那个贱民走。”
杜大同愕然抬头,显然没想到候慕白会变得这样好说话,原以为他还要设法为难石生等人。不过他很快就知道自己想错了,公子,从来就没打算放过任何人。
“既然这群贱民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本公子就让他们好好尝尝罚酒的滋味,保证终身难忘。”候慕白阴恻恻地道:“后天夜里,你带几个人去长巷,一把火给我烧了那姓石的人家,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安然无恙的把小娘子给我带出来。”到了这个时候,他还不舍得美色。
杀人放火,对于横行青江镇的候公子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难事,何况,这次仅仅只是放火而已,他们要是没逃出来,只能怪自己倒霉。
他候慕白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过!
风,在夜色中渐长,漫过一处又一处屋宇……
恒隆当铺中,大朝奉正向当铺的掌柜报告这一日的事,当他提到那对羊脂玉镯时,掌柜神色微凝,挑眉道:“去把那对镯子拿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