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多血,现在最重要的便是止住血,若可以止住,那么保胎还有希望,只要保过八个月,再行催产,那么把握便会多上两分。”何太医一边说着一边从随身医箱中取出银针,让刘氏平躺在床上,然后自多处要紧的大穴中刺下去,以期可以止住流水,不过期望不大,否则他也不会让人带艾草来了。
齐太医等人很快便到了,知悉刘氏的情况后均是吃惊不小,事关龙胎,他们不敢怠慢,轮流上前把脉,得出的结论与何太医一般无二,保住孩子的可能性不大,而催产,希望更是不大。
何太医施的银针,如预期的那般,并没有取得什么效果,血依旧在不断地流着,而刘氏更是渐渐感觉到腹痛,事情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
“烧艾吧,若是连这一招也不管用的话,那么便只有催产了。”这是齐太医斟酌许久后所下的结论。
所幸自刘氏怀胎到七月后,稳婆便已物色好了,且移宫时为防万一,将稳婆也给带了过来,否则临了再去找稳婆,真当是要急死人了。
就在太医准备烧艾的时候,胤禛匆匆到了,随他一到来的还有凌若,越过跪下行礼的宫人快步来到内室。
刘氏正自疼痛难忍之际,看到胤禛过来,顿时流泪不止,伸出苍白双手泣声道:“皇上……”
胤禛上前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朕在这里,润玉不必害怕,一切都会没事的,朕在这里陪你。”
听他这么说,刘氏泪流得越发凶了,“皇上,臣妾真的好怕,好怕会失去这个孩子,臣妾此生最大的愿望,便是可以替皇上开枝散叶,诞下子嗣。若是这个孩子没了,臣妾也不想活了。”
胤禛被她说得心酸,连忙拥紧了道:“别说这样的傻话,有朕在,你与孩子都会没事的。”
“是啊,谦贵人不要太担心了,那么多太医都在,一定可以保住龙胎。”这般说着,她皱眉看着站在一旁的齐太医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谦贵人的龙胎不是一向很安稳吗?”
齐太医为难地道:“启禀娘娘,微臣也是刚到不久,具体得问一直替谦贵人保胎的何太医。”
见他将问题抛过来,何太医连忙诚惶诚恐的上前道:“启禀皇上,熹妃娘娘,其实谦贵人的龙胎近段时间并不安稳。”
胤禛剑眉一皱,訝然道:“为何此事朕一直不知道?”
刘氏扯了扯胤禛身上明黄色的袍子小声道:“皇上,您别怪何太医了,是臣妾不让他说的。”
胤禛颇有些不高兴地道:“润玉,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何要瞒着朕?”
刘氏低头慑慑地道:“皇上每日要忙朝政之事,已经很辛苦了,臣妾不想让皇上再担心,再说有太医在,臣妾总以为只要静养便会慢慢好起来,岂知会出这么大的事。”
听得她这么说,胤禛又是心疼又是怜惜,连连摇头,不知该说什么好。与此同时,烧艾所需的东西已经全部准备好了,齐太医上前道:“皇上,微臣等人现在要替谦贵人烧艾保胎,还请皇上暂时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