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府安排了,不知现在何处,我想让她继续回来侍候我,还请公公成全。”
“贵人说哪里的话,这是奴才应该做的,不过如柳姑娘去了哪里,并非奴才安排,得询问一下方知,还请贵人先进来坐一会儿。”
“也好。”说罢,舒穆禄氏抬步入内,钱莫多亲自扶了她坐下,在命人去沏茶之后,找来专门负责安置宫人的太监询问,那是一个年约三旬的太监,长得细眉细眼,进来后向钱莫多行了个礼道:“总管,您寻小的?”
钱莫多点头道:“我问你,之前侍候慧贵人的如柳姑娘,被安排去了哪里?”
一听这话,那太监神色立时有些不自在,偷偷瞥了坐在那里的舒穆禄氏一眼,在钱莫多耳边悄悄说了一句。
钱莫多顿时为之色变,脱口道:“什么?为何安排她去……”想起舒穆禄氏就在旁边,赶紧压低了声音,“为什么要安排她去净军,你怎么做事的?”
那太监无奈地道:“总管,不关小的事,成嫔娘娘派人送来的时候,特意交待了要送她去净军那里,小的不敢不从啊。”
听到这里,钱莫多心下稍安,既然是成嫔指名如此,就与他们内务府没有太多干系,慧贵人要怪也怪不到他们头上。
这个时候,舒穆禄氏也问道:“如何,钱总管,问清楚了吗?”
钱莫多赶紧走到她面前道:“回贵人的话,问清楚了,如柳姑娘她现在……在净军之中。”
“净军?”舒穆禄氏不会不知道净军这两个字的意思,名为净军,做的却是整个紫禁城最肮脏下贱的活,只有犯错的宫人才会被发配去那里。从某种程度上说,甚至比辛者库还要不堪。
舒穆禄氏将茶盏重重放在小桌上,冷声道:“为什么要让如柳去做净军,她犯了什么错?”
钱莫多慌忙道:“贵人息怒,并不是奴才或内务府的任何一个人让如柳姑娘去净军的,是成嫔娘娘的意思,奴才们只是奉命行事,也怪奴才没问清楚,否则就算是得罪成嫔娘娘,奴才也绝不会让如柳姑娘去做这种低贱的差事。”
能做到今日这个位置,钱莫多自然有几分能耐,心里更是跟明镜一样,清楚得很,成嫔是娘娘不假,可早已失宠;相反,舒穆禄氏可以由庶人起复,在皇上心中绝对占有一席之地。
所以,就算不能讨好她,也绝不可以得罪了。
成嫔,又是她,怪不得刚才吞吞吐吐,神色那么奇怪,原来她将如柳发配去了净军,实在可恨至极!
不过幸好,如柳还活着,哪怕她在做最低贱的活,可至少她还活着,只要活着便好,至于成嫔欠她的,以后她会一点点讨要回来,就像今日一样。
想到这里,她起身道:“能否请钱总管带我去净军居住的地方?”
钱莫多连忙垂身道:“能为贵人带路是奴才的荣幸,只是那地方肮脏恶臭,贵人如何好去,还是让奴才派人去将如柳姑娘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