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我会让他相信的!”说完这句,舒穆禄氏不再言语,继续忍着烈阳之苦跪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晒得头晕眼花的舒穆禄氏听得“吱呀”的声音,连忙抬起头来,果然见得养心殿门开了,苏培盛从里头走了出来。
在苏培盛走到跟前时,舒穆禄氏满怀期望地问道:“苏公公,皇上可是肯见我了?”
苏培盛一脸不忍地道:“没有,奴才只是出来为皇上沏茶罢了,贵人你还是别跪着了,皇上他……”
“我一定要见皇上!”舒穆禄氏哑声道:“苏公公,求你帮帮我,这份恩情来日我一定加倍奉还。”
“可皇上这次态度很坚决,只怕……”不等苏培盛说完,舒穆禄氏已经急切地道:“只要公公肯帮忙,皇上一定会见我的,求公公了。”
苏培盛被她求得心软,当然最主要还是念在那两幅字画的份上,道:“唉,那奴才就尽力一试吧,不过皇上若真不懂见,贵人也别怪奴才。”
舒穆禄氏连连点头,感激地道:“我知道,多谢公公。”
苏培盛沏了茶进去,放到胤禛手边,随后小声道:“皇上,奴才刚才去茶房的时候,看到慧贵人还跪在外头呢,这般毒辣的日头,也真亏慧贵人跪得住。”
“还没离开?”胤禛有些诧异地抬头,他原以为舒穆禄氏跪一会儿就会知难而退,岂料竟是一直跪到现在,算算时间,少说也有一个多时辰了。
见胤禛发问,苏培盛赶紧道:“是啊,奴才看慧贵人脸都晒红了,汗水更滴滴嗒嗒地往下流,那样子奴才看着都可怜。”
胤禛扫了他一眼,冷声道:“既是可怜,那你也去跪着得了,何时变得这么多话了。”
一听胤禛的话不对,苏培盛赶紧跪下请罪,“奴才该死!”
胤禛也不理他,取过茶抿了一口,似是觉得不解渴又喝了一大口,也不管那茶还有些烫口,随即将茶盏桌上重重一放站起身来,在殿中来回踱了几次后,忽地道:“苏培盛!”
苏培盛正在地上暗暗叫苦,一听胤禛叫自己,心都快从胸膛入跳出来了,唯恐胤禛是要处置自己,颤声道:“奴才在。”
胤禛仰头看着顶上的彩画凝声道:“出去问舒穆禄氏,为何她要让朕对舒穆禄恭明从重处置,为人子女,不是该为其求情的吗?”
一听是这事,苏培盛顿时松了口气,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小步退出去问话。
舒穆禄氏在听得苏培盛的问话时,心中一松,只要胤禛肯问,事情就还有还转的余地,摇摇头,让自己被晒得发晕的脑袋清醒一些。
苏培盛小声道:“贵人,皇上这个问话很关键,您可一定得想清楚了再回答。”
“多谢公公。”这会儿功夫,舒穆禄氏已经清醒了许多,沙哑着道:“请公公代为告诉皇上,舒穆禄恭明虽然是我阿玛,但他为一已私利辜负皇上期望,辜负十年寒窗苦读考取的功名,实在不该。如今他既犯下如此大错,就理应受罚,我虽是一介女儿身,却也懂得明辨是非,知晓公义二字为何。至于先前曾为其求情那是因为我以为他是无辜的,岂料事后发现他真做下这等不忠不义之事,实在深以为耻。正因为这样,我才会叫如柳带人去祖坟,将阿玛藏在那里的十二万两银子取出,交给泰礼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