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八叔,你一定帮我想想办法,我说什么也不要去福州。”对于下人端上来的茶,弘时根本没心思喝,只是紧紧盯着允禩,盼他帮自己想办法。
允禩起身走了几步,在问过弘时今日朝堂上的具体情况后,连连摇头道:“既然皇上已经开了金口,这件事只怕再无还转的余地。”
弘时一听,大惊失色,迭声道:“那可怎么办?去了福州,我一定会死的,我不想死!”
“皇上不是说沿途会派一千军士护卫你跟四阿哥吧,又怎么会有事。”允禩话音刚落,弘时就激动地打断道:“八叔,福州的情况你应该很清楚,靠那一千军士,根本镇不住那些穷凶极恶的贱民。我不管,总之我是绝对不会去送死的。而且我之所以会主动请缨,是八叔你说我捏的是礼部的差事,对户部一窍不通,就算我主动请缨,皇阿玛也绝对不会同意,可现在……”
见弘时将事情都怪到自己头上,允禩轩一轩眉毛,不动声色地道:“二阿哥你先别急,容我再想想。”
见弘时闭嘴,他负手走了几圈后道:“咱们之前联系的那些大臣当时是怎么说的,尤其是隆科多。”
一说这个,弘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气呼呼地道:“八叔你还说隆科多呢,他就是根墙头草,一听皇阿玛说要让我与老四去福州,就一个屁都不敢放,之后我问他,他还说得冠冕堂皇,丝毫没有觉得不对。”弘时气怒之下,连粗话也脱口而出。
允禩却没弘时那么生气,看事也没他那么肤浅,一听这话便知道肯定是隆科多察觉到胤禛心意已定,再劝也无用,才会如此,毕竟自己可是拐着弯的将一只价值不菲的翡翠鸟送到他府上。
见允禩站在那里不说话,弘时急切地道:“八叔,你到底想到办法了没有,再拖下去,万一户部已经筹到了粮草,可就是铁板钉钉的事了,由不得咱们再想办法。”
允禩一敲桌子道:“不急,我是在想皇上这么决定的用意。”
“还能有什么用意,皇阿玛根本就是存心看我不顺眼,所以想让我去送死,枉我为了讨他欢心还故意与弘历亲近,简直就是……就是……”弘时一时找不到该用什么词形容,想了一会儿方憋出一句,“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皇上不会让你去送死。”允禩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正在气头上的弘时几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什么时候连八叔你也帮着皇阿玛说话了。”
“怎么会呢,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你想想,皇上有可能不心疼了,但没理由不心疼弘历,若存心是一场死局,推你入局便可,又何必推弘历入局呢?这根本就说不通。”
被他这么一说,弘时也沉默了下来,是啊,皇阿玛有心害自己勉强还说得过去,可要说害他一向喜爱器重的弘历,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允禩继续道:“虽然我一时猜不到皇上在想什么,但应该不会是坏事,而且真正护卫你们的,也不会仅仅是那一千军士那么简单,应该暗中还有布置,以确定你们两人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