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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若见状,劝道:“姐姐怎么哭了起来,我都没哭呢。”
瓜尔佳氏拭着泪道:“你是没哭,不过眼圈都红了,又能比我好到哪里去。”
看到她们两个这样子,弘历忍不住道:“额娘,姨娘,你们不要这样,儿臣只是暂时离开京城一阵子罢了,很快就会回来。”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食言!”这般说着,瓜尔佳氏站起身来,从贴身处解下一块雕有仙鹤的羊脂玉佩,“这是姨娘打小带在身上的,听姨娘的阿玛说,是去庙里请大师傅开过光的,最是灵验,这些年亏得有它保佑,姨娘才能安然无恙,如今你要去福州那等危险的地方,姨娘便将这块玉佩送给你,你好生戴着,千万不要摘下来。”
弘历摇头道:“这是姨娘心爱之物,弘历如何能要,姨娘的心意弘历明白,但玉佩还请姨娘收回。”
听他这么说,瓜尔佳氏立时板下了脸,“姨娘都已经拿出来了,难道还要再收回去吗?又或者说你不喜欢这块玉佩?”
弘历慌忙摇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姨娘不要误会。”他连连道歉,无奈瓜尔佳氏还是一脸不悦的样子,弘历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朝凌若投去求救的眼神。
凌若望着他道:“这是你姨娘的心意,你就好生收下吧。”
见凌若也这么说,弘历只得道:“既然如此,那弘历就愧受了,多谢姨娘。”
瓜尔佳氏点点头,亲自将玉佩挂在弘历脖子上,郑重其事地道:“记住了,一定要随身带着,不可解下,如此才能护你平安。”
待弘历谢过起身后,凌若道:“好了,时辰不早了,额娘送你出宫门吧。”
弘历依言答应,与凌若和瓜尔佳氏一道往午门行去,到那边,只见弘时已经到了,那拉氏亦在,似乎正在叮嘱着弘时什么,看到凌若等人过来,她微微一笑道:“本宫知道熹妃一向疼爱四阿哥,还以为熹妃不舍得送四阿哥过来了呢?”
在行过礼后,凌若淡淡地道:“娘娘对二阿哥何尝不是疼爱异常,但同样将二阿哥送过来了,臣妾又怎敢落在娘娘之后。”
那拉氏微微一笑,不在意地道:“宫外已经准备好了钦差仪仗,若熹妃没有其他事的话,就让他们兄弟二人出宫吧,以免误了时辰。”
凌若点点头,对一身朝服的弘历道:“万事小心,额娘与你姨娘在宫里等着你回来。”
那拉氏在心底里冷笑,从头到尾,福州之事,都是为除弘历设下的局,若他不担这个钦差,或许还能多活几年,只可惜,他担了,所以注定不可能活着回京城,而钮祜禄氏将会尝到她曾经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情,虽然钮祜禄氏的第一个孩子死了,但刚出生就此,又如何及得上养育了十六年后再骤然失去来得痛心。呵,真是想想都痛快,不枉她等了那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