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越发不解,均盯着他等待他给出一个答案。
三福望着凌若仍捻在指间的断发道:“三千青丝,向来为每一个女子珍视,自出生一直蓄养,视青丝为性命一般,轻易不断。容颜一时变丑,舒穆禄氏或许还不会在意,但若是青丝脱落,舒穆禄氏定会急如热锅上的蚂蚁。”说到这里,他看向若有所思的凌若道:“既有固发乌发的方子,就一定有脱发白发的方子,主子您说是吗?”
凌若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道:“就算真有,于本宫而言又有什么好处,龙胎依然安稳无忧,本宫可不愿逞一时之痛快,坏了大事。”
三福拖着不便的腿脚走上前道:“只要舒穆禄氏一急,就会失了冷静,从而病急乱投医,到时候,就会给咱们可趁之机,除去她腹中的龙胎。”
他的话让凌若陷入沉思之中,三福说的,倒不是为一个可行的法子,尤其是在现在这种无计可施的情况下,不过脱发白发这种方子,她却是不清楚,想了一会儿道:“水秀,你明日去找一趟徐太问,问问他是否有这种法子。”
水秀连忙点头道:“是,奴婢记下了。”顿一顿,她又道:“主子,奴婢有个疑问,就算真有这方子,咱们也没法加到舒穆禄氏所用的饭菜中去,上次奴婢去御膳房,看到她的宫人在炖燕窝,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旁边,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凌若也想到了这一点,目光一转,落在三福脸上道:“你说只要舒穆禄氏一乱,咱们就有机会下手,可现在看来,似乎连让她乱阵脚的机会都没有。”
三福勾了唇角道:“奴才相信,只要是有就一定有破绽,从明日开始,奴才会仔细监视水意轩那边的动向,务求寻到破绽。”
凌若点头之余又有些不放心地道:“你腿脚不便,会否麻烦?”
三福动了动腿,不在意地道:“主子放心,奴才虽然瘸了,但还不至于走几步路都不行。而且由奴才去监视,万一被人发现了也好掩饰,没人会认为主子会派一个废人去监视他人。”
凌若颔首道:“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罢了,那你自己当心些,莫要勉强,最重要的是莫要引起水意轩那边的怀疑。”
夜,在悄然中过去,天一亮水秀便去了敬事房领腰牌,管事的白桂在里头,看到水秀进来,连忙笑着迎上前道:“水秀姑娘今日怎么得空来我这里?”
水秀同样笑道:“会来找白公公,自然是来领腰牌出宫的,就不知道白公公可肯给腰牌?”
“水秀姑娘说笑了,你来哪有不给的道理,不过咱家照例还要问一下,不知水秀姑娘可带了熹妃娘娘的手谕?”
“晓得你白公公做事谨慎,我哪敢不带。”水秀一边说着一边将凌若写下的手谕交给白桂,后者验过确为凌若字迹与印鉴后,从柜中取过腰牌递给水秀,同时笑道:“今日出宫的人还真不少,刚刚如柳也来咱家这里取腰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