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这个举动将所有人都吓坏了,那可是皇上啊,熹妃这样伤害皇上龙体,不想要命了吗?
手背上传来的剧痛令胤禛皱眉,但抓着凌若的手始终不肯放开,他不松开,凌若的牙齿亦不松开,双目犹如鬼魅一般,毫无感情地盯着胤禛,而鲜血,顺着她的牙,自胤禛手腕上缓缓滴落。
“娘娘,快松口!快松口!”苏培盛最先反应过来,一边说着一边就要让人将凌若拉开,却被胤禛制止,同样被制止的还有已经起身,正准备过来的弘时。
低头,带着无尽悲伤看着那双冰冷如魅的双眼,“就算你将朕的肉一块块咬去,朕也不会松手,若儿,弘历死了,再也不会活过来,该走的终归要走,勉强不得!”
许久,凌若终于慢慢松开牙齿,而胤禛的手腕上已经多了几个正在冒血的牙印,苏培盛看得眼皮直跳,赶紧吩咐人去请太医来。
“你可知你一句‘该走的终归要走’,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这是在养心殿大吵后,凌若第一次主动与胤禛说话,却是满满的伤心。
胤禛哑声道:“朕知道,所以不论你做什么朕都不会怪你。”
这个时候,那拉氏亦到了,双目通红的向胤禛行礼,“臣妾一听说四阿哥的棺木运回来了,便立即赶过来了,还请皇上节哀。”说到这里,她看到胤禛受伤的手腕,惊呼道:“皇上怎么受伤了,出什么事了?太医呢,为何不见太医?”
苏培盛赶紧道:“奴才已经让人去传太医了,应该很快便会到!”
虽然苏培盛没有回答她的第一个问题,但那拉氏注意到凌若唇边的一丝血迹,顿时沉下脸道:“熹妃,可是你弄伤了皇上?”
见凌若默认了自己的话,那拉氏声音比之刚才又严厉了几分,“本宫知道因为四阿哥的死,你很难过,甚至大闹养心殿,责怪皇上派弘历去福州,但谁都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论伤心难过,皇上不会比你少,你怎会为此责怪皇上,还伤了皇上龙体,你可知单凭这条罪,本宫就可以夺你妃位。”
凌若没有说话,反倒是胤禛有些不悦道:“皇后言之过重了,熹妃毕竟失了儿子,一时悲痛之下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也是情有可原,你该谅解才是。”
见胤禛如此坦护凌若,那拉氏眸底掠过一丝隐晦的冷光,口中却惶恐地道:“皇上说的正是,臣妾也是因为担心皇上龙体,才会苛责熹妃。其实四阿哥的事,臣妾等人心里都很难过,只是逝者已矣,生者就算再伤心也不会令逝者重生,反而会因一味沉溺于伤心中,而难以自拔。”
那拉氏的话令胤禛面色稍霁,出言道:“总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以后谁都不许再提。”
既是胤禛开了口,自然不会有人那么不开眼的反对,纷纷垂首答应,唯独凌若不言不动,只是怔怔看着已经合起的棺木。
在太医赶到为胤禛包扎了伤口后,那拉氏道:“前朝政事繁忙,皇上还是先去忙吧,这里有臣妾在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