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朕也可以将你定罪,区别只在于用什么法子定罪罢了。”
“自行招供与强行逼供的区别是吗?”允禩抬头道:“不过皇上这样逼自己亲兄弟认罪,就不怕天下人非议皇上吗?再说了,臣闹出这么多事来,对臣自己又有什么好处。”
“什么好处你心里清楚。至于说亲兄弟……”胤禛冷冷一笑道:“老八,你若真将朕视做兄弟,就该与允祥一样辅佐朕守好大清江山,而不是处处给朕使绊子让朕难受。上元节一事,朕已经宽宏大量饶过你,只盼你可以痛改前非,岂料你不止没有悔改,还变本加厉,将福州一地百姓都当作棋子,为的,就是要害朕的儿子!老八,你问问自己,什么时候将朕当成过兄弟?”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上若看臣不顺眼,想要臣的命,一道圣旨即可,何况要给臣扣上这样一顶大帽子,让臣顶着谋逆的罪名死去。”任胤禛怎么说,允禩只是不承认,并且一口咬定追杀兆惠与阿桂只是为了给自己两个儿子出气。
允祥在一旁听着,忍不住摇头道:“八哥,事已至此,你再否认也是无用的。”
允禩本不想理会他,但允祥后面的话,却令他变了颜色,“你真以为兆惠与阿桂这么巧的在这个时候有了行踪吗?不是,一切都是皇上设下的圈套,为的就是引你入瓮。”
“当时随太子爷与二阿哥一道去连江县的人,除了二阿哥生还之外,其余人都死了,兆惠与阿桂也在其中,可是皇上在发现埋藏他们的地方,发现少了兆惠与阿桂的尸体。但这件事只有皇上与我知道,其他人都以为他们死了且被人当成食物吃掉了,所以当那个流言出现的时候,一般人的反应应该是觉得那是无稽之谈。唯有杀人的人才会知道他们没有被人吃掉,而且确实少了这两具尸体,也才会派人追杀他们。”允祥看着允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带着一丝怜悯道:“八哥,你可以辩解追杀兆惠他们是为了给两个儿子出气,却辩解不了为什么觉得他们还活着,觉得他们没有被当成食物吃掉。”
在允祥话音落下后,堂上静得落针可闻,不知过了多久,允禩忽地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拍手道:“好,真是好,想不到这个圈套里面还连着一个小圈套,连我都没有发现。”
“朕既然给你设了圈套,自然想要有点效果,否则岂不是白费功夫?”这般说了一句后,胤禛道:“朕早在之前就查到了你的暗卫,之所以一直隐忍到此刻,就是为了将你人赃并获。你极为信任那些暗卫,若知道了兆惠他们没死,一定会派暗卫去除掉这两人,当你派了暗卫出去后,朕就故意让人放消息,说在江宁那里有人见过兆惠。一边是福州一边是江宁,暗卫一定会请示你该去哪里。”
允禩犹在笑,一边笑一边道:“然后你就半路截了信鸽是吗?”
“不错,所以朕这里不止有你给暗卫的密条,还有暗卫请示你该去福州还是江宁的密条,再加上你暗探患有福州才有的病症,这一切都容不得你再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