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胤禛的声音虽温和,但却像一根藏在棉花里的针一样,在不知不觉中狠狠扎进肉中,舒穆禄氏颤声道:“臣妾自知罪该万死,但臣妾也是因为太过倾慕皇上,不愿失去皇上,所以才出此下策,求皇上……”
“求朕恕罪吗?”胤禛的声音竟然比刚才还要温和几分,甚至蹲下身轻柔地抚着舒穆禄氏的脸,“朕真是后悔,若当初没有一时心软,封你为答应,让你留在宫中,就不会有今日这么多事。可惜,这世间从没有后悔药,所以朕只能设法去纠正自己犯下的错误。”在说到最后一句时,声音已经变得森冷阴寒,比外面正刮着的风雪还要冷,不等舒穆禄氏说话,他收回手起身冷声道:“瑞嫔舒穆禄氏私用禁药,陷害熹妃,即刻褫夺其嫔位,收回金册,废为庶人,与纳兰湄儿、何正、苏培盛一道囚禁翊坤宫,听候处置!”之所以没有立刻处置他们,不是因为心有不忍,而是胤禛尚没想到,该用什么死罪来处置这群结党营私,胆大包天的人。
“皇上饶命啊!”苏培盛第一个哭求起来,胤禛刚才的手段已经让他肝胆俱裂,不晓得后面等着自己的还会是什么刑法。
在他之后,纳兰湄儿绝望地道:“四哥,你……你难道真的一点旧情也不念吗?”
“旧情?”胤禛勾起薄唇,带着讽刺的笑容道:“朕与你的情谊,早被你一手毁尽了,如今朕与你之间,只剩下你害熹妃的那笔帐。放心,朕一定会好好与你算的,绝不会少算一分。”
说罢,他再也不看惊恐欲死的纳兰湄儿,拂袖转身离去,四喜连忙跑去开门,在冷风灌进来的那一刻,舒穆禄氏忽地道:“臣妾有一件事不明白,既然皇上猜到一切是臣妾等人的设计,为何还要赐死钮祜禄氏?”
胤禛冷笑道:“你错了,朕从未赐死过熹妃,朕赐给她的那壶酒里根本没有毒药,只有假死之药,到了明日,她就会安然无恙的醒来。”
舒穆禄氏眼皮狠狠一跳,旋即大声笑了起来,令胤禛万分不解,死到临头,她竟然还笑得出来,唯有苏培盛明白她到底在笑什么,在心底不住乞求,希望舒穆禄氏千万不要将实话说出来。
“你笑什么?”胤禛在忍了半晌后,终是没忍住心中的疑惑。
舒穆禄氏抹去眼角笑出的泪水,迎着胤禛的目光道:“好一壶假死酒,竟将所有人都骗了,不过皇上似乎忘了,送酒过去的那个人是谁。”
她的话令胤禛心中浮起不祥之感,连忙快步走到她面前,紧紧捏着她的下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那壶酒你是不是动过手脚?”
从胤禛刚才的态度中,舒穆禄氏知道自己这次难逃死劫,所以此刻她对胤禛充满了怨恨,“皇上应该问问何太医,钩吻是什么毒?”
“钩吻?”胤禛重复了一遍,转头盯着何正,厉声道:“快说,这是什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