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其他太子爷他们之所以能跟京城取得联系,归根结底,皆是因为知州大人,只要知州大人没了奏事之权,一切自然迎刃而解。”
杨应熊没好气地道:“这个本官自是知道,但本官又不是皇上,如何能解除他奏事之权,难道还软禁着他吗?”
刘师爷轻笑道:“软禁自然不行,不过大人不是经常说知州大人与您不是一条心,碍手碍脚的吗,干脆在皇上面前参他一本,让他无法再做这个知州,既不是知州,自然也就没有上奏之权。”
杨应熊微微点头,但随即又道:“这个布齐虽然不是什么好货色,但他做了知州几年,并未犯下什么事,本官该以何罪上奏参他?”
“大人可曾听说过一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在略有些诡异的笑容中,刘师爷道:“当今皇上最恨贪赃枉法,一旦被查到贪污六十两以上,便要押角进京受审,而这里距离京城,成百上千里,知州大人又是个文官,很可能在路上不小心感染了风寒或是什么恶疾,然后久治无效,中途离世。”
杨应熊低头思索片刻,忽地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拍着刘师爷的肩膀道:“好,不愧是本官最得力的助手,这么快就想到了解决之法,本官真是没看错你。看来,这份前程,你是挣定了!”
“大人过奖了。”在客气了一句后,刘师爷道:“不过还有一件事,大人得趁早做决定,就是太子爷那边。”
杨应熊也想到了这一点,点头道:“本官知道,这次上奏朝廷之余,本官也会另外修书一封呈给英格大人,看英格大人是何意思。”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杨应熊当即写了一本参布齐的折子,连同那封呈给英格的书信,让刘师爷一道送去驿站。
布齐并不知道奏折已经被人掉换,在将弘历他们安置下来后,便一起等着京中来人,殊不知一场灾难即将降临到他头上。
至于凌若那边,允礼派人按着陆大夫开出的方子四处搜罗药材,虽然郑州府繁华热闹,药铺也有许多,但多日下来,还是少了一味五年以上的紫苏草,偏偏这味药又至关重要,若是少了它,药效便大打折扣。
“王爷,属下等人已经遍寻方圆百里,问遍了所有药铺,都说没有五年以上的紫苏草,两三年的倒是有很多。至于再远,便是荒郊了,更加不可能有药铺。”虽然索里等人武艺高强,但连着几日的奔波,也令他们有了一丝疲色。
允礼点点头,侧目对坐在一旁的陆大夫道:“陆大夫,本王已经派人找了数天,实在找不到生长五年以上的紫苏草,你看能否用两三年的代替,然后多加一些入药。”
一听这话,陆大夫便摇头道:“若是不到年份,就算放的再多也没用。若没有这味药,此方不用也罢。要知道两三年的紫苏草最多只能治气滞、胎气不和;唯有五年以上的紫苏草,才有解毒之功效。”在陆大夫面前,允礼等人皆称凌若为夫人,所以陆大夫并不知她乃是后宫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