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着布齐枉死。
在他们尾随押送布齐的那些人出城时,允礼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毕竟是习武之人,复原的能力要比寻常人好上许多。
另一方面,郑大夫拿着允礼采来的紫苏草为凌若配药,替她清除腹中胎儿所带的毒性,按陆大夫的说法,不可能完全驱除,但只要能除到一半,这个孩子将来存活的机率也要大上许多。
对于此时的凌若而言,孩子能活下来比什么都重要,莫说只是吃药,就算要她拿性命相换也不会有丝毫犹豫。
在允礼伤势渐愈的同时,凌若也将陆大夫开了数日的药喝完了,而结果,是令人欣喜的,从脉像上看,胎儿状况比之前好了许多,胎心的跳动亦更加有力。
在陆大夫诊完脉后,凌若放下袖子,含笑道:“这次的事真是多谢陆大夫的,若无陆大夫的妙方,孩子也不会有所好转。”
“在下只是尽一个医者的本份罢了,实在不足挂齿,夫人若一定要谢,应该谢王爷才是,若非他冒着危险去采这五年以上的紫苏草来,在下也配不成药。”陆大夫的话令凌若笑容一滞,旋即已是恢复了刚才的模样,颔首道:“陆大夫说的是,我一定好好谢谢王爷寻药之恩。”
在陆大夫走后,凌若道:“萍儿,去看看他们都准备好了没有,若是好了,咱们把东西收一收也可以下去了。”
因为允礼受伤一事,他们在郑州府耽搁多日,如今既然已经没有什么大碍,自然也该动身了。
萍儿答应一声,刚走到门口,便看到允礼进来,连忙退到一行,唤了声十七爷。
允礼还是与以往一样清俊优雅,犹如玉雕一般寻不出半点瑕疵的无瑕面容上一派云淡风清,让人感觉很舒服的同时,同样也让人看不出他的真正心意。
允礼的目光在凌若脸上稍作停留后,便垂了下去,“臣见过娘娘。”
“十七爷免礼。”虽然凌若与他说过数次无需行礼,但每一回允礼还是照旧行礼,让凌若深感无奈。
允礼低头道:“娘娘,东西已经收拾好了,也与掌柜的结了帐,只待娘娘收拾好后便可离去。”
“我这里也没什么东西,不过是几件换洗的衣裳罢了,让萍儿收一收便好了。”在凌若说话的同时,萍儿已经知趣地将柜中的衣裳打包放入包袱中。
允礼看了一眼道:“既是如此,臣先陪娘娘下去吧。”
“也好。”凌若点点头,在随允礼下楼的时候,她突然道:“上次那些话,十七爷可曾怪过我?”
自从允礼刚醒的时候,她去见过一次,并说了那些话外,便再不曾去过,而今日也是两人那日后的第一次见面。
允礼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容,“若臣说见怪,娘娘会收回那些话吗?”
“不会。”这两个字,凌若回答的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就算你恨我怨我,我还是会那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