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不听本宫的话,以为刺杀一事蒙混过去便没事了,真是糊涂。”
小宁子一惊,小心翼翼地道:“主子何出此言,难道冯风刘齐二位御史是受了英格大人之命,去阻拦熹贵妃的。”
“若不是英格的话,你以为凭着区区七品御史的官衔,他们敢这么做吗?”虽然因为宫规所限,那拉氏不能插手前朝的事,但对于自己家族那摊子事却是了如指掌,包括有多少人依附在自己家族之下,很不凑巧,刘齐他们恰恰就是其中的一份子,所以那拉氏一听到这两个名字,便知道定与英格脱不了关系。
那拉氏在责骂了一通后,犹觉得不解气,恨声道:“弘时蠢也就算了,想不到连他也跟着蠢。一个两个的,是想将本宫气死不成!”
小宁子连忙道:“主子息怒。英格大人之所以这么做,想必也是不愿看到熹贵妃太得意。”
那拉氏冷哼一声道:“你可知本宫为何没有阻止皇上用皇后仪仗接钮祜禄氏回宫,甚至还要主动将册封仪仗改为皇贵妃这仪?”
“奴才不知。”虽然当时是小宁子去内务府传的那拉氏口喻,但她为何要这么做,却是并不清楚。
那拉氏冷冷道:“昔日追封为后,已是令朝臣诸多怨言,而今她活着回来,将她抬得越高,朝臣对她的印象就会越差,认为皇上宠幸一个无德的嬖妾。这样的非议越多对本宫来说就越有利。”说到这里,她一脸不甘地道:“论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本宫这辈子都超不过她。”
“主子千万不要这么说,皇上早晚会明白,主子才是真正能够一辈子相守的人。”小宁子话音刚落,那拉氏已是摇头道:“你不必安慰本宫,这是事实,由不得本宫不承认,尤其是在这次回宫之后。所以,想要对付她,本宫一定得借前朝之势。”
小宁子不解地道:“恕奴才直言,既然主子都说要借前朝之势,那么英格大人的所为并没有错。”
那拉氏扫了他一眼道:“本宫要借的是可以将她一举除去的大势,而非这种小势。不止起不了什么作用,甚至还可能损兵折将。”不等小宁子说话,她再次道:“皇上早晚会知道这件事,到时候,冯风他们便麻烦了。”
“主子是说皇上会对付冯风二人?”小宁子惊疑地道:“这……应该不至于吧,冯风二人虽然品阶不高,却是御史言官,轻易动不得,奴才觉得皇上也不会做这种与所有言官相对立的事。”
“本宫也不敢肯定,但着实很担心。”那拉氏头痛地抚额道:“行刺之事已是折损了许多忠心的暗卫,本宫实在不想再有任何损兵折将的事。若是再不仔细思量行事,在往后的争斗中,本宫难以占得上风。”
夜色在华灯中落下,乾清宫光华迷离,无数宫人手捧美酒佳肴在铺开的席筳间穿梭,往来不绝。
这场席宴,既是贺凌若回宫之喜,也是贺其晋封贵妃之喜,双喜同贺,再加上那拉氏有意奉迎胤禛,是以办得格外热闹,不止宫中诸人,连允祥、允礼还有他们的家眷也一道入宫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