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水秀与水月相互看了一眼,道:“他是阿意的哥哥,也是之前侍候皇上的人,奴婢们怎会不记得。”
凌若翻过一页书道:“本宫记得张成原是云南盐驿道,这些年过去了,不知他现在是否还在云南,你们待会儿出宫打阿意打听一下。”
水月好奇地道:“主子寻张成有事吗?”
凌若笑笑道:“没什么,本宫只是突然想起有些事要他帮忙,所以想知道他现在在何处。”
几人中,唯有三福露出若有所思之色,若他没记错的话,当初奉命赐死叶秀的人,正是当时还为王府小厮的张成,难道是为了叶秀的事?
到了傍晚时分,水秀自宫外回来,向凌若禀告道:“主子,奴才问过阿意了,她说去年末,张成已经奉命调至天津当差。”
“天津,那倒是离京城很近,但毕竟还不是京城。”凌若喃喃说着,忽地看到水秀嘴角带笑,便道:“还有什么事本宫不知道吗?”
水秀抿着笑道:“奴婢看到阿意的时候,发现她怀孕了呢,听说已经有八个月了,很快便要生了。”
听得这话,凌若亦是为之一喜,阿意与傅从之在一起,不知为何,一直没有孩子,想不到而今竟是突然有了,实在是可喜可贺。
“看来本宫要赶紧给快要出世的孩子备份厚礼才行。”如此说着,一个念头却是慢慢从心底浮现了出来。
水秀在一旁道:“阿意与奴婢说了,说是礼不要,只求主子给孩子赐个名,好让孩子沾一沾主子的福气。”
“这是自然。”说话间,杨海已经领了宫人将晚膳备下,过来道:“请主子移步偏殿用膳。”
凌若点一点头,正要起身,意外瞥见瓜尔佳氏走了进来,笑着上前挽了手道:“姐姐来得正好,陪我一道用晚膳,否则只我自己一人,可是寂寞得很。”
瓜尔佳氏赦然一笑道:“我还想着要怎么开口,你倒是自己说了,免得我费口舌。”
凌若笑而不语,待得在偏殿落坐后,杨海赶紧拿了一副碗碟上来,摆在瓜尔佳氏面前,
瓜尔佳氏挟了一筷鲜嫩的鱼肉尝过后道:“对了,我听闻你今日去过皇后那里了,紧接着没多久,皇后就传了太医,几经打探,方知原来皇后吐血了,却不晓得要怎样的事才能激得咱们这位皇后娘娘吐血?”
凌若拨弄着碗里晶莹的米粒,“也没什么,不过是将原先告诉姐姐的话告诉了她而已。”
瓜尔佳氏先是不解,待得仔细想过后,方才明白了凌若的意思,旋即掩嘴笑道:“原来如此,怪不得皇后会气成那样了,不过你也真敢说,就不怕她拿到皇上面前做文章吗?”
凌若挟了一筷苦瓜到瓜尔佳氏碗里,“她不会的,因为这样做除了让皇上难堪外,对她根本没有好处,试问以皇后的心机,又怎会做一些损人不利已的事呢。她会等一个最恰当的时机,然后再做出反击,不过我倒是没想到能将她气得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