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在来此寻花的客人中间。
见弘时始终不说话,香容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大爷,去香容房里好不好,香容一定侍候的您舒舒服服,让您忘记所有的不高兴。”
“真的可以忘记吗?”弘时的声音很轻,不过香容离他那么近,自然听在耳中,娇声道:“自然是真的,不然奴家拉您进来做什么,但凡进了咱们倚香院的人,出去时,哪一个不是开开心心的,说句不好听的,哪怕是家中死了人,奴家也能让您忘记。”
下一刻,她的手忽地被弘时握住,耳边亦传来他的声音,“好,只要你能侍候的本大爷开心,本大爷一定好好赏你。”
香容大喜,连忙福一福道:“多谢大爷。”说罢,她带着弘时去她的房间,而这,也成了弘时第一个在妓院过的夜,是第一夜,却不是最后一夜。
此后,弘时夜夜流连于倚香院,沉醉在香容的温柔乡中,有时候连早朝都称病不去,不论王忠怎么劝都无用,整日都不回王府,更不要说户部了。为了这件事,王忠急得团团转,这件事要是让皇上知道了,二阿哥非得被重罚不可,很可能从今往后,再没了与四阿哥争夺太子之位的将本。
然王忠担心的一切,对弘时而言都已没有了意义,因为他所看到的未来,早已是黑暗一片,没有丝毫光明。
他的生母,他第一次喜欢的人,皆死了他尊敬了二十年的皇额娘手中,皇额娘将他当成一颗棋子,当时机成熟时,便会踩着他这颗棋子走上至高无上的宝座,而他便会一无所有。
每每想到这个,他就会感觉浑身发寒,不愿再去想这些,而倚香院这个温柔之乡,无疑是他逃避的最好地方。
王忠也怎么也劝不了弘时,无奈之下,只能将消息送进宫中,告诉那拉氏。
当这件事传到那拉氏耳中时,她正准备去见胤禛,开始筹谋许久的计划,可是这件事将她的计划全给打乱了,令她烦燥不已,努力吸气想让心情平复下来,可结果却是越来越烦燥,在殿中来回走了几趟后,冷声问着来传话的孙墨道:“王忠现在在哪里?”
孙墨看出那拉氏心情不好,小心地回答着,“回主子的话,王忠正在宫门外等着。”
那拉氏冷声道:“去告诉王忠,让他传弘时立刻来见本宫!”
“嗻!”在孙墨匆匆离去后,小宁子道:“主子,咱们还去养心殿吗?”
那拉氏抚额摇头道:“本宫现在心很乱,无法集中精神,那件事再缓一缓吧,等本宫见了弘时后再说。”说罢,她不无恨意地道:“这个弘时,真是不肯让本宫省心,居然跑去烟花之地,将本宫以前吩咐的话全当了耳旁风!”
小宁子好生劝道:“主子消消气,想必二阿哥也是因为受了打击,所以才会一时放纵自己,待他进宫后,您与他好好说说,想必他能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