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老鸨连连点头道:“是,因为贝勒你不喜欢人打扰,所以没人进过他们房间,直至贝勒爷离开。”
府尹微一点头,对神色惊慌的弘时道:“贝勒爷,香容既是在子时到丑时之间遇害的,那你离开时,她断然不可能还好好的活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请您如实说来。”
“我……我不知道,香容当时躺在床上,也只要是她已经死了而我没有发现,总之我什么都没有做过。”弘时极力想要撇清自己与香容之死的关系,岂不知他越是极力撇清就越可疑,而且如今所有的人证物证都指向他。
“人就死在贝勒你身边,贝勒爷当真不知道?”这一回,府尹话中充满了挥之不去的怀疑,怎么看都怎么觉得弘时是杀人凶手,只是动机一时还未明罢了。
“府尹这么问就是不相信本贝勒的话,反倒愿意相信这个不知是何来历的船家?说不定他是受了别人的指使故意陷害本贝勒!”弘时大声说着,仿佛不忿到了极处,又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而事实上,他是借此来掩饰内心的慌张。他没有杀香容,但确实扔了匕首。
见弘时一直不肯配合,不愿吐露当时的情况,府尹沉下脸道:“恕下官直言,在香容一事上,嫌疑最大的就是贝勒爷,所以在这件事查明之前,还请贝勒爷屈尊暂时待在府衙中。”
弘时倏然一惊,盯着府尹道:“你要囚禁本贝勒爷?”
“下官不敢,只是请贝勒爷在此小住几日,等到事情查明之后,若证实真与贝勒爷无关,下官一定亲自送您出去。”府尹说的很客气,但话语间却是没有丝毫还转的余地。
弘时从未想过,顺天府尹居然真想要囚禁自己,一时整张脸都白了,口中喝道:“你大胆!我乃皇子,你不过是区区一个三品官,居然赶紧囚禁我,简直就是狂妄。”
府尹沉声道:“下官自知官职卑微,但有幸蒙皇上看重,负责京机一地治安,不敢有负皇恩,所以唯有得罪贝勒爷了。”
“我不与你说这些,总之我现在就要走,有本事你就拦拦看。”弘时扔下这句话,转身就往外走,然没等他走到府衙,顺天府尹的声音已从身后传来,“拦下贝勒爷,不要让他离开。”
一堆差役随着他的话拦在弘时面前,让他无法再逾越半路,弘时没想到顺天府尹居然真敢这么对自己,他不想待在这里,却无可奈何,谁让如今势在顺天府尹处,若自己还是亲王的身份,在没禀明皇阿玛之前,顺天府尹绝不敢这么做。
顺天府尹走下来对弘时拱一拱手,道:“贝勒爷,恕下官得罪了,来日下官一定向您请罪。”不等弘时说话,他已是道:“将贝勒爷带下去。”
“好,本贝勒爷记着你!”弘时羞愤地吐出这句话,无奈地随那些差役下去,而顺天府尹也在退堂后,匆匆换了朝服上轿往紫禁城行去,弘时虽然不得胤禛喜欢,但毕竟是皇子,出了这么大的事,自然要第一时间奏禀胤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