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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海与水秀虽然担心凌若,但她这样说了,只能依言退下,在退出内殿后,杨海不放心地对水秀道:“晚上你守夜多注意着一些主子,我看自从十三爷那件事后,主子心情一直不怎么好。”
“我知道了。”这般说着,水秀忍不住叹气道:“也难怪主子难过,自主子跟着皇上以来,十三爷一直很是尊敬主子,而今十三爷有事,主子心情哪里能好。”
一听这话,杨海顿时也跟着叹起气来,“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难过又能如何,还是得往开处想才行。总之若有机会,多劝劝主子,让她别老挂在心里。”
水秀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快回去歇着吧,别扰了主子歇息。”
在杨海离去后,水秀将外殿的灯熄灭了一大半,只留少数几盏照明后,打着哈欠去了耳房中歇息。
翌日一早,杨海照常去外头的井边打水,却发现一个小太监早早打了水在那里,看到他过来,讨好地道:“奴才给杨公公请安,杨公公吉祥,奴才已经给您打好了水。”
杨海上下打量着这个满脸红肿的小太监,疑惑地道:“你是哪个宫里的?咱家可不认得你。”
这个正是小汪子,昨日与那些小太监一道商议后,决定由他来求杨海,让他在贵妃面前进言。小汪子知道杨海每日会来这里打水,所以天还没亮就已经等在此处了,此刻听得杨海这么说,连忙道:“公公贵人事忙,哪里能记得奴才,但奴才自从上次见过公公后,可是一直牢牢记在心里,不敢有丝毫忘记!”见杨海还是一脸疑惑,他解释道:“奴才小汪子曾奉钱总管的命令,送东西去承乾宫,与公公有过一面之缘。”
“原来是这样。”杨海恍然地点点头,怪不得他觉得这个小太监面生,敢情只有一面之缘,对于小汪子递来的水,杨海没有接过,只是道:“你是专程在这里等咱家的?”
小汪子讪讪地笑道:“公公慧眼如炬,奴才不敢隐瞒,确实是在这里等公公的。”
杨海冷笑一声,也不与他多说什么,直接拿过搁在井边的空桶,拿着绑在柄上的绳索将桶吊下去。
小汪子看到他这样,连忙走上去道:“公公这是做什么,奴才不是已经替您打好水了吗?”
“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又专程在这里等咱家,咱家怎么敢接你这桶水,还是自己打来得放心一些。”说话间,木桶已经触到了井水,杨海通过绳索控制木桶装满了水,然后力用拉上来。
小汪子一听这话,顿时急了,迭声道:“杨公公,奴才绝非存有坏心,实在是有件事要请公公替奴才们做主,还请公公慈悲,容奴才一说。”
“不必了,咱家没兴趣听,再说你是内务府的人,有什么事也该跟钱总管去说才是,与咱家说个什么劲。”这般说着,杨海提了水就要走,小汪子好不容易等到杨海来,哪里肯就这么让他走了,赶紧拉住道:“此事唯有公公帮得了奴才们,求公公发发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