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能骗过他们二人,分明就是有意偷听。
弘历寒声道:“这个那拉瑕月真是胆大得很,居然还敢派人来偷听。”
听到这个名字,弘昼心头微微一痛,若瑕月生在其他人家,或许不会像现在这样满身心计,可惜她偏偏生在那拉家族,他吸了口气道:“刚才那些话被她听去也好,传到英格耳中,应该会对我更加相信。那拉瑕月是一把双刃剑,既可为英格所用,也可为四哥所用,所以四哥暂时还是不要与她撕破脸为好。”
弘历点点头道:“放心吧,四哥有分寸,只是一想到有这么一个人在府中,这心里头就不痛快的很。罢了,陪四哥去喝几杯如何?自从上次与你假意翻脸后,可是很久没与你一道开怀畅饮了。”
他都这样说了,弘昼自然没有不答应的理,不过为了避免再有人偷听,两人都没有谈公事,只是互相说着以前的事情,并且相约明日一起去看允祥。
至于阿罗,在被弘历一番训斥后,回到了瑕月所住的院中,瑕月正在把玩一柄雕工精细的象牙梳,看来她进来,道:“可有听到什么?”她刚才听前院的人说弘昼来了宝亲王府,便命阿罗去前院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阿罗低头道:“五阿哥在与王爷说二阿哥回京的事,并没什么可疑,不过奴婢没听几句,便被王爷给发现了。”
一听这话,瑕月顿时皱起了眉头,不悦地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明知道弘历对我多有怀疑,还如此鲁莽行事?”
阿罗慌忙道:“奴婢知错,奴婢已经尽量小心了,但不知道为什么……”
不等她解释,瑕月不耐烦地挥挥手道:“行了,事都已经发生了,解释也无用,倒是你被发现后是怎么回答的。”
“奴婢说是格格久未见王爷,特意命奴婢来请王爷过去一趟,王爷原本并不相信,亏得有五阿哥帮着说话,这才打消了王爷的疑心。奴婢看得出五阿哥对格格并未忘情。”
瑕月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漂亮的弧度,“弘昼……他可是比弘历好骗多了,与那明玉一样愚蠢透顶。”
说到明玉,阿罗不无担心地:“格格,这段时间王爷除了书房之外,就是歇在嫡福晋那里,从未踏足您这里,若一直这样下去,可如何得了。这些天,奴婢已经听得不少风言风语,对格格很是不利。”
这件事,瑕月也颇为头疼,弘历虽然被迫娶了她,但一直对她不假辞色,成亲至今,她仍是处子之身,阿玛知道她一直未与弘历圆房后,在信中多有催促,可这种事又不是说她想便可以的,这一拖便拖到了现在,但就像阿罗说的,继续这样下去,只会对自己越来越不利,必须得想个办法才行。
思来想去,弘历那边是指望不上了,他连面都不愿见自己,倒是明玉那边可以想想办法,虽说熹贵妃指在明玉身边侍候的水月有些碍手碍脚,但好在明玉如今相信自己远胜于她,还是可以令她为自己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