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内殿中,那拉氏坐在床榻上,杜鹃正半跪在地上,为她穿着绣有凤穿牡丹图样的花盆底鞋。
看到刘氏进来,那拉氏温和地道:“谦嫔过来,可是有好消息要告诉本宫?”
“只怕要让娘娘失望了。”刘氏这话令那拉氏露出诧异之色,“怎么了,不会是熹贵妃那边真的盘问出什么来了吧?”
“回娘娘的话,熹贵妃找到一个在御花园中修剪花木的人,他看到了当时的情景。”刘氏的话令那拉氏沉下了眉眼,扶着杜鹃的手起身冷冷道:“本宫一直以为谦嫔是一个做事小心谨慎之人,没想到竟也这么大意。”
刘氏连忙低头道:“都怪海棠大意,臣妾一定好好惩戒她,但眼下最要紧的是,如何阻止此人成为熹贵妃的证人。”见那拉氏不说话,她赶紧跪下道:“娘娘,臣妾实在是想不出办法,才会斗胆来求娘娘,还请娘娘为臣妾指点迷津,好让臣妾度过此难。娘娘大恩,臣妾来日纵使肝脑涂地,也必当报答。”
那拉氏眼皮一动,弯腰扶起刘氏道:“不是本宫不帮你,而是这件事实在棘手得很,一时半会儿间本宫也想不出一个妥善的法子来。”
刘氏垂泪道:“臣妾明白,可是除了娘娘之外,臣妾实在不知还能去求谁,还请娘娘垂怜。”
那拉氏叹了口气后,道:“小宁子,你去外头打听打听,承乾宫那头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是。”小宁子躬身退下,过了半个多时辰方才回来,与刘氏说的相差仿佛,不过庆幸的是,凌若始终只寻到一个目击者,再没有发现第二个。
在刘氏焦急不安的时候,那拉氏忽地道:“你记不记得齐佳氏手中带的是什么?镯子或是戒指都可以。”
刘氏对于那拉氏的问话奇怪不已,但是如实道:“臣妾记得好像是一串玉珠,底下垂着一只小小的金葫芦。”
那拉氏点一点头,对刚回来不久的小宁子道:“你去一趟许答应那里,让她赶在熹贵妃之前去见皇上,就说虽然没看到是谁推的,但隐约看到那只手上带着一串玉珠,让她不必说的太详细,含糊一些就行了。若是皇上问起她之前为何不提,就说是念着与燕贵人一道入宫的情谊,不忍揭穿,但事后实在受不了良心的谴责,这才决定吐露实情。”
小宁子明白她这是想让许答应当刘氏的证人,犹豫着道:“主子,这样一来,熹贵妃与燕贵人便会知道许答应是咱们的人,无法再接近她们了。”
那拉氏轻叹一声道:“本宫知道,不过这是唯一的办法了,往后的事慢慢再商议着吧。”
在小宁子出去后,刘氏放下心来,一脸感动地道:“娘娘大恩,臣妾不知该如何报答,往后但凡娘娘有所吩咐,臣妾必当竭尽所能,万死不辞。”
那拉氏温言道:“行了,别说这些见外的话了,在这宫里,能与本宫说上几句体已话的,也就谦嫔你了,本宫可不希望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