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姐姐一起走,臣妾在后面使劲追,可是怎么都追不到她们。臣妾……臣妾就感觉好怕,好像以后都见不到她们了一样。”说到此处,她用力抓到胤禛的手道:“皇上,这个梦是不是一个不详之兆?”
“傻瓜,谨妃不是好好待在咸福宫吗,怎会见不到,又哪里有不详了。至于会做这样的梦,想必是你最近太过思念惠贤贵妃了,没事的,别想太多了。”
胤禛的安慰令凌若慢慢放松下来,随后又就着水秀递来的面巾拭了一下脸,冰冷的水终于令她彻底冷静下来,轻吁了一口气,看着胤禛道:“皇上,这么热的天,您怎么过来了?”
“朕想你了,来看看你。”胤禛说得轻描淡写,然凌若分明在其眼底看到了一丝忧虑,握紧他的手道:“皇上,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胤禛露出一抹有些勉强的笑容,道:“只是一些小事罢了,不提也罢。”
凌若心疼地抚着胤禛不自觉皱起来的眉头,“若只是小事,皇上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您既然来了,何不与臣妾说,或许臣妾帮不上忙,但至少可以为皇上一起分担。”
听得这话,胤禛不再掩饰,拉着她的手,重重一叹道:“自从去年年末准葛尔开始侵犯我大清,一开始只是小打小闹,没什么伤忙,现在却是越来越严重了,也开始出现死伤。”
凌若颇有些惊讶地道:“皇上不是已经加强边关兵力了吗,怎得准葛尔不退反进?”
“朕本想震慑准葛尔,让他们知难而退,眼下看来却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大清与准葛尔之间,免不了还有一场大战。”
胤禛这些话令凌若回忆起遇到葛尔丹后的那些日子,凝声道:“臣妾与准葛尔的汗王葛尔丹有些接触,此人野心勃勃,一心想要入主中原,之前挟持着臣妾,也是想利用臣妾来要挟皇上,令皇上有所顾忌,只是被恰好出使准葛尔的十七爷破坏了计划。但臣妾相信,他的野心绝不会就此消失。这两年之所以没有动静,应该是在休生养息,如今开始进犯我大清,意味着他……”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有能力与大清正面交锋。”这句话胤禛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他不是惧怕打仗,自登基之后,也经历过不少战役,但就是因为经历过,方才明白战争的可怕,且不说人员伤亡,耗费庞大,只说眼下这个时候,大清正在推行新政时期,虽然看着太平,但实际上问题不少,若是一个处理不好,很可能因为战争而将这些问题全给勾出来,若真到了内忧外患的时候,就算是胤禛,也没有把握可以解决。
这一点,凌若也明白,若非处在这个关键时刻,胤禛根本不会惧怕与准葛尔交锋,事实上,胤禛一直想彻底解决这个外患,以免再扰及子孙。
她轻声问道:“皇上准备动兵吗?”
“若真到了那一刻,朕就算再不想动也只得动了,可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说到后面,胤禛话语中有着说不出的烦燥,“简直就好像葛尔丹知道眼下是大清最艰难的时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