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却一次次的伤害弘瞻,将这个儿子当成棋子一样利用,甚至为了陷害舒穆禄氏,亲手杀死了体弱的七阿哥弘旬。
所以,从某些方面来说,刘氏甚至是比那拉氏更加残忍无情!
在下午练字的时间里,不知道为何,弘瞻脑海里总会闪现弘历说过的那句话――什么时候都别忘了你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不要沦为别人的工具。
虽然弘瞻努力不要让自己想起这句话,却没有多大用处,最终他牢牢的记住了这句话,而且在多年后,这句话甚至影响了他人生的轨迹。
至于凌若那边,带着水秀一路来到养心殿,在让小五通报的过程中,凌若心中忐忑不安,唯恐胤禛因为之前的事而不愿见自己,这样的忐忑直至小五告诉她可以进去后,方才悄然散去,不过随之而来的是令手脚冰冷的紧张。
踩着光可鉴人的金砖来到养心殿内,胤禛正伏案疾书,不知在写些什么,面对凌若的请安,他连头都没有抬起,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凌若没有打扰,安静地站在殿中,约摸站了一柱香后,胤禛方才长出一口气,扔下手中的笔,抬头看着凌若,于复杂的神色中说道:“你来了。”
“是。”除了这个字,凌若不知道还应该说什么,待得静一静心后,方才道:“弘历告诉臣妾,如今两边战事吃紧,户部用钱如流水,偏偏现在赋税还没有如期收上,令国库吃紧。皇上,这两场仗,真的那么难打吗?”
胤禛苦笑道:“红毛鬼子擅用火器,准葛尔则擅用骑兵游斗,两战同时暴发,你说会好打吗?”说到此处,他深吸一口气道:“不过就算再难打,最后赢的也是咱们大清,朕绝不会让祖宗打下来的江山毁在朕的手里,你相信吗?”
凌若抬头,第一眼看到的是他坚定的眼神,这一刻,她轻笑了起来,“臣妾一直都相信皇上。”
听得这句话,胤禛眸光微闪,盯着凌若道:“朕还以为你已经不再相信朕了,因为朕质疑了你。”
凌若摇头道:“不会。臣妾一直都知道皇上是大清江山最好的守护者,不止臣妾,先帝亦是这么认为。”
凝视着她的双眸,胤禛忽地道:“怨朕吗?”
凌若有些意外他会问这样的话,低头盯着自己绣有双蝶同飞图案的鞋面道:“若臣妾说没有就是欺君之罪,但若异地而处,臣妾也会那样做。”
“你啊。”胤禛摇摇头,越过她道:“回想起来,有些话朕确实说的重了一些,只是当时朕在气头上,无法冷静下来。”
凌若低低道:“臣妾明白,整件事归咎起来,是臣妾错,臣妾先骗了皇上,皇上生气也是应该的。”
身后传来胤禛轻浅的笑声,过了一会儿,他走到凌若身前,托起她的下巴道:“其实谁对谁错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你我之间,该有体谅包容之心,若一直揪着错处不放,只能令彼此难过,这是朕不愿见的。朕如今可以做到放下,你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