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唯有两家,余下的要不推说人不在,要不就顾左右而言它,不接她那个话。
就如凌若所说,瑕月是个聪明人,她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没有一味纠结,而是在第二日再去了那些不答应的府邸,并与之说了利害关系,始终那些人都在朝堂为官,有哪一个不想在胤禛面前博个好印象,而且无非就是让府中女眷与丫头做一些针线活罢了,碍不了什么事,所以在瑕月一番叙说之后,终于是松口答应了。
如此一连跑了三天,瑕月将京城大大小小的府邸几乎跑了个遍,虽说费了许多口舌,但终归是将他们一一说服了,就连弘昼府邸都去了,在得知她来意后,弘昼什么也没说,只命人立刻去兵部领了料子与棉花来缝制棉衣。
唯一没进去的,也就只剩下定亲王府了,在又一次经过时,阿罗道:“格格,定王府这边,您真的不进去?”
瑕月透过车帘看了一眼略显寂静的定亲王府,漠然道:“若是我不知道王爷与定王爷有过节,可能还会进去,但既是知道了,就实在不宜进去,再说二阿哥失势一事,可说是因我而起,你觉得他会有好脸色对我?”
阿罗点头道:“这倒也是,奴婢只是觉得少了这一家,格格这次的事看着便缺了一份完美。”
瑕月不在意地拍拍手道:“世间事哪里有那么多完美,差不多便行了,赶紧回府吧,若是我就这样闲着不做,那就真真是要惹闲话了。”
阿罗闷闷地道:“明明这件事与格格无关,格格却劳心又劳力,也不知道王爷与熹贵妃会不会承格格的好。”
瑕月替她将髻上的一枝银簪子扶正,轻笑道:“怎么对我这么没信心,放心吧,这件事弄的这么大,早晚会传到他们耳中,到时候不承也得承。”
阿罗摇头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是怕到时候又换来熹贵妃一句‘聪明反被聪明误’,那可就真不值了。”
“行了,这件事我自有分寸,别多说了。”说完这句,瑕月闭目养神,阿罗也只得闭口不语。
瑕月这番奔走,在半个月后见到了成果,各处府邸分别将做好的棉衣交到了兵部,其中又以宝亲王府最多,足足做了七百余件,最少的则做了一百多件,令人意外的是定亲王府竟然也派人送来五百余件棉衣,加起来总共有两万件之多,再加上宫里头,还有兵部自己的,在十二月初时终于凑足了十万件,兵部尚书奏禀胤禛之后,立刻派人将棉衣送去关边,粗摸算着十二月底之前肯定能够送到,这可是比预期的足足早了一个月,换句话说,可以替将士抵挡最寒冷的那段时间。
能有这样的结果,胤禛无疑是最欢喜的,下令嘉奖兵部之余,亦知道了瑕月在当中所做的努力,虽然对于弘历这位侧福晋,他也说不上多喜欢,但一事归一事,至少在这件事上她做的很出色,没理由不嘉奖,只是她已贵为侧福晋,在位份上无法再晋,所以胤禛在一番思绪后,特意赐下封号“娴”,以示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