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就能逼弘时说出来了,允礼也不会落得今日的下场。
见胤禛流露出懊恼之意,凌若关切地道:“皇上,您怎么了?”
胤禛摇摇头道:“没什么,你说的没错,刺杀允礼的死士应该就是弘时所遣,他早就存了杀害允礼的心思。至于原因……应该是他怕登基之后,掌控不了手握兵权的允礼。”
“二阿哥心肠如此恶毒,实在该杀!”这是凌若头一次在胤禛面前流露出强烈的杀意。毕竟允礼有功于大清社稷,弘时却为一已私利,派人杀害允礼,实在过份至极。
“你说的没错,他确实该杀!”胤禛咬牙吐出这句话,原本熄灭的杀意在这一刻,再次被点燃。
弘时所做的事,一次又一次越过他的底线,不止想杀弘历,甚至连允礼也不肯放过。
胤禛涩然笑道:“朕有时候在想,是不是朕做错了什么,所以生出这么一个畜生不如的儿子来。”
“与皇上无关,一样米养百样的人,弘时虽是皇上的子嗣,但他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却不是皇上所能控制的。事实上,皇上已经尽己所能,给了弘时所有的一切,可惜他不仅不知感恩,还在错路上走的越来越远。”凌若顿一顿,续道:“皇上日理万机,又有数位子女要看顾,无法日夜顾全,倒是皇后……她将弘时视若亲子,却未将弘时从错路上拉回来,真正做错的,该是皇后才是。”
胤禛没有说话,在沉默片刻后,他道:“朕一心念在父子之情上,欲饶弘时一条性命,可偏偏……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朕的底线。看来,朕不得不背上弑子的恶名。”
“错在弘时,天下人会理解皇上的。”凌若虽始终保持着一丝善念,但这丝善念她绝不会施舍在弘时身上。这些年来,弘时为了帝位,害了太多太多无辜的人,死罪实不为过。
胤禛点点头,带着一丝疲惫对小五道:“去宗人府传朕口喻,弘时谋害果亲王,着自尽!”
小五心中一凛,连忙低头答应,随后快步去往宗人府,当他出现在正在眷抄佛经的弘时视线中时,弘时握笔的手一紧,在缓缓放下手中的笔后,他道:“五公公能来这里,想必是奉了皇阿玛的喻令,不知皇阿玛还有什么话要吩咐我?”
小五凉声道:“果亲王在击退准葛尔后,被人袭击中了剧毒,如今生死难明,皇上知道这件事与你有关,所以命奴才来此传口喻。”说着,他从身后小太监的手中取过摆着一壶酒、一柄匕首、一条白绫的托盘,一字一句道:“皇上口喻:着,弘时自尽!”
弘时料到这一刻迟早会来,但真从小五口中听到时,仍忍不住浑身发凉,颤抖着接过托盘,道:“罪人遵旨!”
小五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他既奉命来传旨,自然要看着弘时自尽断气,方才回宫覆命。
弘时将托盘搁在桌上后,抚过摆在桌上数本眷抄完的佛经,轻声道:“皇阿玛要弘时自尽,弘时自然无话可说,但在此之前,还有一个请求,希望公公能够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