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颤抖地接过小宁子递来的银票,七百两银票,加上之前的,可就是整整一千两了。
“好了,咱家还要赶回去覆命,就不在这里多待了。”小宁子起身走到柳元身边,用力拍着他的肩膀道:“不过……不管事情是否就此结束,都请柳先生管住自己的嘴巴,千万千万不要去外头说什么,就连你最亲近的人也不要说,否则就是害人害己,懂了吗?”
柳元赶紧保证道:“在下明白,在下绝对不会说漏一个字,公公尽管放心。”
对于他的保证,小宁子始终保持着和熙的笑容,柳元管不管得住自己的嘴其实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只要这件事一结束,柳元与他的家人就会变成尸体,永远不会将秘密泄露出去。
这一次,那拉氏对于小宁子拿来的信件终于满意了,换而言之,可以开始进行下一步了,也就是最后一步,而在这当中,弘瞻是最关键的。
小宁子连着想了好几个主意都被那拉氏否决了,待得后面,已是有些无奈地道:“主子,咱们如今很难跟六阿哥见上一面,更不要说单独了,除了在成妃身上下功夫之外,奴才实在想不到其他的了。”
那拉氏漠然道:“没有用的,成妃如今与钮祜禄氏一条阵线,根本不会为咱们所用。至于你刚才说利用她宫里的人,固然有可能成功,但风险太大,但一被出卖,乐子可就大了。”
小宁子愁眉苦脸地道:“可除了成妃之外,可就再没有其他人可以从承乾宫带走六阿哥了,难不成咱们直接去承乾宫吗?”
“你说的没错,就是直接去承乾宫,不过不是你与本宫,而是你!”那拉氏的话令小宁子愕然不己,结结巴巴地道:“主子,不是奴才不肯忠心办事,而是这事……这事实在没办法啊。”
“天底下从来没有办不成的事,只看有没有心思。”这般说着,那拉氏从袖中抽出一封信交给小宁子道:“这是弘时写给本宫的信,里面没什么要紧的话,你拿去给钮祜禄氏,趁着这个机会,你去寻弘瞻,将临摹允礼笔迹的信交给他,让他放在钮祜禄氏的书房中。”
“奴才自当尽力而为,但六阿哥身边人多眼杂,就算奴才真见了六阿哥,只怕不消一刻钟,就传到熹贵妃耳中了。”
“一刻钟足够了,传到钮祜禄氏耳中不重要,重要的是叮咛弘瞻不要将你交待的事情说出来,悄悄进行。”见小宁子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她转着手中的翡翠护甲道:“不必担心弘瞻,他对钮祜禄氏仇恨极深,不管钮祜禄氏用什么方法都不可能改变早已根深蒂固的观念。”在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她发现护甲尖端敲碎了一块,留一个难看的坑洞,当即不悦地摘下扔到杜鹃怀里,喝斥道:“没长眼睛吗,护甲都敲碎了一块还拿来给本宫带,存心想让本宫丢脸不成?”
杜鹃慌忙道:“主子恕罪,奴婢见这枚护甲只是碎了一点点,只要不仔细看就不会发现,所以才自作主张给主子戴着,因为……因为其他护甲比这枚还要不如,内务府很久没有送珠玉首饰来了,奴婢实在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