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尽静心香的折磨,成瘾、戒除、再成瘾、再戒除,周而复始,直至她偿清这么多年来所犯的罪孽为止。可是……不管我做什么,都不能令姐姐的病好起来。真的好想回到以前,姐姐陪着我一起说话下棋的时光。”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哽咽了起来,哀声道:“姐姐,我求你,你快点好起来好不好,不要再这个样子了,求求你!”
瓜尔佳氏根本听不懂凌若的话,看着凌若傻傻笑,从祥抹了抹泪,在一旁劝道:“娘娘,没有用的,您就算说再多,主子也听不明白,不过您让那拉氏遭到了报应,总算是为主子出了一口恶气。”
凌若努力压下心中的难过,起身道:“本宫明白,但本宫总盼着有一天,姐姐的病能够好起来。”
从祥哽咽道:“其实哪止是娘娘,奴婢们也都盼着呢,可时间越久,这个盼头就越渺茫,真担心主子这辈子都要这个样子。”
凌若深吸一口气,“好了,不说这些了,本宫还有些事要处理,且先回去了,你们在这里好好照顾谨妃。”
待得回到承乾宫后,凌若看到弘瞻站在檐下,双眼红肿,好像刚刚哭过,看到凌若回来,连忙道:“我……”
凌若脚步不停地从他身边走过,凉声道:“有什么话进殿再说。”
不知为什么,今天的凌若令弘瞻有些害怕,哪怕是凌若盛怒之下,罚他在外面站上一夜的时候,他也只是生气,而没有丝毫害怕。
凌若在殿中坐下后,抿了宫人端上来的茶,道:“你想与本宫说什么?”
弘瞻用力绞着衣裳,迟疑道:“你……你为什么要那样害皇额娘?”
“本宫害她?”凌若嗤笑着放下喝了没几口的茶盏,“为什么这样说?”
“皇额娘她……她不会做那样的事。”这句话,弘瞻自己也说得底气不足,当时的事,他可是都亲眼看到了,三福还有皇额娘身边的小宁子都站出来指证皇额娘,甚至于连她自己都承认了,可是他始终不愿相信,一直那么慈善和蔼的皇额娘怎么会是那样一个可怕的人。
“若她真没有做过,没人可以定她的罪,你若非觉得是本宫加害那拉氏,那也由着你。”停顿片刻,道:“弘瞻,虽然你还小,但若到现在你还不明白谁待你是真心,谁待你是假意,就真的太可笑了。”
弘瞻喃喃道:“不会的,皇额娘对我那么好,不会是假的。”说着,他倏然指着凌若,大声道:“是你,一定是你冤枉她,你一直想除去皇额娘,这样我就不能再回到皇额娘身边了,好了,如今终于趁你的心意了!”
水秀在一旁看不过眼,道:“六阿哥,您说话可要凭良心,您以为主子不知道是您将那些书信放在书房里的吗?若不是主子拦着不让小宁子说,还帮忙圆话过去,您以为您现在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吗?您帮着那拉氏为恶,皇上一定会重重罚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