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瞻一惊,连忙道:“额娘在此处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去坤宁宫。”
弘时皮笑肉不笑地道:“谨妃娘娘一人在这里,虽然有宫人照料,但难免会有寂寞,正好与皇额娘做伴,而且人多一些,也能将谨妃娘娘照料得好一些,你说是不是?”
“不是,你分明是不怀好意!”弘瞻一边说一边摇头道:“总之这件事我不同意,绝对不同意。”
弘时弯腰凑到弘瞻耳边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什么主意,总之谨妃我一定要带走,你若非要拦着,休怪我不客气。你长到现在应该听说不少事了,当知道要控制一个人有许多办法,譬如说下药。”
“你……你好卑鄙!”弘瞻恨不能生咬下弘时的肉,却不得不妥协,他怕弘时真的会给瓜尔佳氏下药,逐道:“我随时都要看到额娘。”
“瓜尔佳氏就在坤宁宫,你随时可以去看她。”说完这句话,他示意宫人将瓜尔佳氏带走,从祥与从意见状,连忙道:“主子的衣食起居一直都是由奴婢们在侍候,还请允许奴婢们跟随同去。”
弘时刚要拒绝,弘瞻已是道:“二哥不是连这么一点小事都不肯答应吧,若是这样,我很怀疑二哥究竟有几分诚意。”
弘时瞥了他一眼道:“小小年纪就知道用激将法,很是不错,罢了,就让他们一并跟去坤宁宫吧。不过明日早朝时,六弟最好管牢自己的嘴巴,不要说一些不该说的话,否则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我这个做二哥的可不敢保证。”
说罢,他带着瓜尔佳氏等人扬长而去,在快要走出宫门的时候,听得身后传来东西倒地的声音,他笑一笑,脚步未有丝毫停顿。
翌日清晨,百官齐集于养心殿,在得知允礼召他们来此是为了推立新君一事后,不少人认为胤禛生死还没有一个定论,不该这么早就议立新君,而且胤禛御驾新征前,一直属意弘历继承皇位,在雍正十二年时,更让他代为监国。
允礼仔细听完诸位大臣的意见后,点头道:“四阿哥自然是最适合的人选,无奈他现在下落不明,五阿哥又是那个样子,看来看去,唯有六阿哥适合继承皇位。”
张廷玉站出来道:“恕下官不明白,王爷为何会突然传召下官等人商议推立新君一事,如今最要紧的,不是应该守住城池,等佛标二十万大军回援吗?”
允礼默然不语,另一个声音却是在众人耳边清晰响起,“此事是我向果亲王建议的。”
当文武百官看清说话之人时,脸色皆为之一变,不为其他,只因为他脸上那张面具,他们就算不曾亲眼见过也都听过了,准葛尔军中有一人诡计百出,曾于萨里克河边大破李述泌所率十万大军,之后胤禛御驾亲征,也是败在此人之手,但他一直戴着面具,从未在人前露出过真容。就在昨日里,他代表准葛尔入城与允礼谈判,但百官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出现在宫里,且还说推立新君一事是他建议,他一介藩邦异族,如何有这个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