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最有可疑?”
阿罗陡然一惊,骇然道:“难不成……是哲妃所为?”
“哲妃绝非一个清心寡欲之人,而这样的人,必然对世子乃至太子之位有所觊觎,而皇后的孩子就是她最大的阻碍,若说她什么手脚都没动,真是连鬼都不信。身在这皇家,任何一个有子嗣的人都不会希望别人再诞下子嗣,换了是本宫……同样会有这个想法。”
“那刚才她与您说这些,就是存心挑拨您与皇后之间的关系了?”听着阿罗惊骇的话语,瑕月缓缓攥紧双手,“岂止如此,她是想要本宫对付二阿哥,真是不错,如意算盘都打到本宫头上来了,不过也要问问本宫同不同意。”
阿罗气道:“这个哲妃,真是可恶,平白无故就这样来算计主子。”
“宫中人心险恶,哲妃娘娘有这样的心思不足为其,只要主子心思清明,莫要中了她的奸计即可。”说话的不是阿罗,而是没说过几句话的齐宽。
瑕月回过头,饶有兴趣地道:“听你这话,应该是有不少经历。”
齐宽垂首道:“奴才打小入宫,在宫中将近十年,多少知道一些人情冷暖。”
瑕月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她道:“本宫这里缺了几盒胭脂,你去内务府找钱莫多拿几盒来,顺便与钱莫多说几句话,什么话,该怎么说,你自己斟酌去。”从刚才那几句话中,瑕月已经看出齐宽虽看似宽厚,实际心思甚细,虽才到自己身边,却已经开始揣测自己的心思了,正因为如此,她所以才会抛出这么一句看似不着边际的话来。
“奴才知道。”齐宽没有多问什么,答应一声便取伞离去,阿罗盯着他的背影许久,方才道:“主子,他真明白您的意思了吗?”阿罗跟了瑕月这么多年,自然明白瑕月要齐宽说的话是什么,但齐宽是否真的明白,可就不敢说了。
“是不是真的明白,等他回来不就知道了吗?”说完这句,瑕月转身进殿,等了一会儿没见齐宽回来,倒是小五奉胤禛之命,送来赏赐,皆是一些名贵的珠钗首饰,还有一些上等的料子,令瑕月意外的是,所有送来的料子,皆是她喜欢的颜色,无一例外。
瑕月轻抚着这些或薄如蝉翼,或顺滑无瑕的料子道:“这些颜色是何人选的?”
小五满面笑容地打了个千儿道:“回娴妃娘娘的话,这些料子皆是皇上亲自挑选的,除了皇后娘娘之外,皇上就选了娘娘您一人的料子,就连这些首饰,也是皇上看过了才送来的。”
瑕月嘴角微扬,泛起一抹温柔的笑容,道:“行了,本宫知道了,明儿个,本宫亲自去向皇上谢恩。”
“嗻,奴才告退!”待得小五离去后,阿罗抿唇笑道:“虽然皇上没有守诺言封主子为贵妃,但这件事总算还有心。”说罢,她打趣地道:“看主子笑眯眯的样子,想必很是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