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主子既然要韬光养晦,就要想办法转移别人的注意力,除却陪太后礼佛,眷抄佛经之外,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将别人推到自己面前,而这宫里头,最适合的人选,自然就是慧妃。”
齐宽这一番分析,头头是道,瑕月颔首赞道:“你这奴才,心思还真不是一般的细,本宫的想法居然被你揣测了七七八八。那你再猜猜,刚才在路上,本宫为什么不让你说?”
齐宽想了半天,摇头道:“这个……奴才还真猜不出,请娘娘明示。”
瑕月揭开茶盏,轻轻拨弄着茶汤上的浮沫,漫然道:“本宫刚才听到树枝被踩断声音,而你我几人,当时都停下脚步,你说说,会是谁呢?”
知春想一想道:“会否是中途经过的宫人?”
瑕月摇头道:“可是本宫没看到人影,而且若真是别人经过,怎么会只听到一下响动呢?”
阿罗脑中灵光一现,脱口道:“主子,是不是有人跟踪咱们?”
瑕月抿了口茶,眸光森然道:“不确定,不过除此之外,本宫再想不到第二个可能。瞧瞧,进宫才这几天功夫,就已经开始有人跟踪了,再下去,怕是连这延禧宫都不要安全了。”
齐宽与知春听得这话,双双跪下,齐声道:“奴才绝对不敢对主子有任何不忠之心,请主子明鉴。”
瑕月搁下手里的茶盏,起身道:“本宫没说你们二人,只是这延禧宫人多嘴杂,有些事,就算是在咱们自己宫里头,也不能乱说,知道吗?”
待得二人答应后,阿罗道:“主子,您可知道是谁派人跟着咱们?”
瑕月轻笑道:“真当本宫是神仙不成,掐指一算,就知前因后果?哪有这么容易,刚才那人凑巧踩断了枯枝,只怕本宫到现在还一无所知。”
知春在一旁道:“主子,既然是从坤宁宫中出来后,就被人跟踪,会不会根本就是皇后娘娘的人?”
瑕月轻瞥了她一眼,道:“你会这么说,只能说你还不了解皇后,本宫与她相识八年,很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绝对不会有那样的心思。若真如你所说的那样,那本宫就白长了这双眼。”
富察明玉若有那样的心思,当年就不会被她耍的团团转,更不会被她害了孩子还觉得是意外。这个蠢女人,若不是有弘历与钮祜禄氏护着,早就已经被赶下嫡后之位。
“那奴婢就真想不出来了。”知春话音刚落,齐宽便道:“主子,您之前去过翊坤宫,会不会是纯嫔娘娘?”
“她?”瑕月颇为意外,但在仔细想了一会儿后,脸色渐渐阴沉了下来,“说起来,纯嫔对本宫的态度,仿佛变得快了些。原先还一副生疏拘觐的样子,连本宫赏的料子都不肯收,一转眼,却与本宫说立太子的事,仔细想来,实在有些可疑。”
齐宽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做那样的猜测,但苏氏为何要这么做,就不得而知了。
阿罗想了一下会儿,道:“主子,奴婢记得纯嫔在潜邸时,与嘉嫔、愉贵人交好,要不然奴婢想法子去打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