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一定会等寻到最合适的机会后,再动手。”见阿罗还要说话,冷声道:“怎么了,你心疼永琏了吗?”
阿罗连忙摇头道:“二阿哥是皇后的孩子,奴婢心疼她做什么,奴婢只是担心主子,皇上与太后一直对您心存戒备,只要宫中稍有风吹草动,怀疑的人只怕就是您。奴婢怕主子被恨意蒙蔽了双眼,看不清宫中的形势。”
瑕月道:“本宫心里有数,你只管照着本宫的话去做就是了,不要多嘴。”
阿罗咬一咬牙,跪下道:“就算主子要责罚奴婢,奴婢也要说,不管您心中多么难受,都请忍耐,万不要为图一时痛快,而害了自己。”
瑕月有些不耐地道:“本宫不是说了吗,在有确切把握之前,本宫是不会动手的。”
“若真是这样,大可以等机会到来之后,您再让奴婢去买毒药,说到底,您根本就是忍不住,您恨皇后,恨二阿哥,恨得甚至一刻都等不下去,奴婢可曾说错?”阿罗一口气将憋在心里的话说完,在最后一个字落下后,寝殿陷入长久的静寂之中,只有偶尔窗外风过之声。
在一声沉沉叹息中,瑕月道:“你说的没错,本宫确实恨得一刻都等不下去了,若此刻有毒药在手,本宫真可能会不顾一切的去杀了永琏。一时痛快,却毁了本宫自己,幸好有你冒死劝谏,方才让本宫恢复清明。”
阿罗松了一口气道:“主子明白就好,只要您耐心一些,奴婢相信,一定会有机会。再说,如今立太子一事传得沸沸扬扬,盯着二阿哥的,又岂止主子一人,说不定,有人会先动手。另外,主子可知慧妃娘娘一直在寻求子之方的事?”
瑕月目光一转,道:“以前在潜邸时,本宫听过一些,不过一直都不见慧妃怀上龙种,怎么了,她还不死心吗?”
“奴婢是去辛者库取衣裳的时候,无意中听说的,说是慧妃让人去御药房取了许多药,皆是补身调气的,很可能就是为了求子。”
瑕月冷然一笑道:“她那么有心,就由着她去求吧,若真可以怀上龙胎,说不定皇上会封她为贵妃,到时候,可就是皇后之下的第一人了。”
阿罗只道瑕月在说反话,道:“凭她那样,哪里有这等福气,不过是白费机心罢了。”
瑕月却是摇头道:“不,她正值最好的年华且圣眷隆重,就算不用药,早晚也可以怀得龙胎。若生下一位公主便罢,若生下一位阿哥,区区贵妃之位,如何能够满足得了她。”
阿罗试探地道:“您是说,慧妃觊觎后位甚至是……帝位?”
瑕月轻抚着脸颊笑道:“待到那时,永琏就会成为她的眼中钉,哪怕她事实上没有这般觉得,别人也会有此念头。若到时候,永琏出了什么意外,你觉得最受怀疑的人是谁?”
这次阿罗反应极快,迅速道:“是慧妃,其次是哲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