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册,知道姐姐这里银炭不多了,所以特意带了一些过来,应该足够姐姐用过这个冬天。”
瑕月微一点头道:“慧妃有心了。”
高氏道:“姐姐说了这么久的话,想来也累了,本宫就不多加打扰了,待得改日姐姐病体痊愈后,再来看望。”
待得高氏离去后,阿罗小声道:“若是可以,奴婢真希望一辈子不要看到慧妃那张虚情假意的脸。不就是协理六宫吗,有何好得意的,说到底,还不是主子施舍给她的。”
“阿罗!”瑕月冷冷睨了阿罗一眼,后者低头道:“奴婢知道不该说这样的话,但奴婢实在是气不过她刚进来时得意洋洋的样子。”
瑕月没有过多斥责,只是说了一句,“气不过也得忍,不为其他,只因为她是慧妃。”
齐宽目光一闪,上前道:“主子,说到慧妃,奴才倒是想起一件事来。”在得到瑕月的示意后,他道:“奴才让人盯着莺儿,就在昨日里,莺儿去了一趟景仁宫,当时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应该是送东西过去的。不过以纯嫔与慧妃的关系,奴才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好送的,除非……”
瑕月瞥了他一眼,凉声道:“除非她们的关系,非旁人所见那般是吗?”
齐宽拱手道:“奴才只是猜测而已,做不得准,不过奴才相信,只要继续盯下去,早晚能够查出真相来。”
瑕月颔首道:“只要你觉得不会惹人疑心,就继续盯下去,本宫需要知道更多。”说罢,她道:“阿罗,去将宋太医请来,本宫有些话想要问问他。”
阿罗答应一声,当即去将宋太医请来,随后瑕月将齐宽与知春二人支开,只留下阿罗在殿内侍候。
瑕月望着斜签了身子坐在凳中的宋太医,和颜道:“本宫入宫不过两月余,却已经两次麻烦宋太医,实在过意不去,本宫一直想亲自向宋太医说一声谢谢。”
宋太医连忙道:“娘娘客气了,此乃微臣份内之意,何敢言麻烦二字。”
瑕月笑一笑道:“治病自是份内事,但本宫之所以道谢,是因为宋太医肯用心为本宫治病,这份仁心,本宫当铭记在心。”
宋太医惊诧地看着瑕月,许久,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垂目道:“微臣只是尽一个身为医者的本份,娘娘无需道谢。”
“身在宫中,还能知道谨记医者的本份,实在难得。有些太医为了前程名利,金银财物,甚至昧着良心,做一些利用医术害人的勾当。”
“别人如何,微臣不想过问,微臣只做自己应做之事,不昧本心,不失医德,这是微臣世代相传的祖训,微臣从不敢忘!”
“实在是难得。”瑕月赞了一句后,道:“本宫听宫人说起过宋太医为一名小太监治病的事,而且分文不取。”
“只是举手之劳罢了,想不到娘娘会知晓。”宋太医话音刚落,瑕月道:“可有许多人,宁可看着性命逝去,也不肯施这个举手之劳。宋太医,本宫能否请求你一件事。”
宋太医拱手道:“娘娘尽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