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抽回手,扶着文竹的手离去,陆贵人等人也相继离去,很快浮碧亭中只剩下瑕月与阿罗二人。
阿罗不想瑕月一个人胡思乱想,逐道:“主子,咱们也回去吧。”
瑕月仿佛没听到她的话,只是望着高氏离去的方向,许久,她幽幽地道:“想不到慧妃这么快就如愿以偿了,真是令人羡慕。”
阿罗最怕她想起这个,赶紧道:“主子,没有什好羡慕的,有宋太医在,奴婢相信您很快也能怀上龙种。再说慧妃不过是怀上龙种,能否平安生下还是未知之数,退一步说就算生了,也很可能是位格格。”
瑕月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示意阿罗扶她离去,这一路,气氛比之刚才沉闷了许多,谁都没有说话。
待得回到延禧宫后,齐宽上前打了个千儿,随即道:“主子,二阿哥来了。”
瑕月一怔,旋即点点头,往正殿走去,一踏进殿内,果然看到永琏小小的身子坐在椅中,看到瑕月进来,连忙跳下椅子,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
瑕月在椅中坐下后道:“二阿哥怎么突然来本宫这里了,皇后娘娘知道吗?”
“我与皇额娘说过了。”永琏答了一句道:“娘娘,这几天您一直都没去永康右门那边喂食猫儿,您的病还没好吗?”
瑕月冷冰冰地道:“本宫的病已经好了,不过本宫以后都不会再去,你也不要再来这里。”
“为什么?”永琏不解地问着,他虽然还小,却也能感觉到瑕月对自己的态度与以前不一样,而且自己进来到现在,她都没有笑过一下。
瑕月压下心中的不悦,道:“二阿哥,你是不是将本宫与你一起喂食的事情,告诉了太后?”
“皇祖母?”永琏摇头道:“我从来没有与皇祖母说过,只是之前我来看娘娘,被水月姑姑发现不对,之后,她又看到娘娘给我的那件披风,追问我是怎么来了,我……我瞒不过,只得照实说了。”说罢,他又急急道:“娘娘,您不要生气,我不是有意的。后来我与皇额娘说了,她答应我可以继续去喂猫,只要不去碰触,沾染到毛发即可。”
听到此处,瑕月已是明白,必是水月将这件事告诉了钮祜禄氏,这个女人,以前在府里时就处处与她做对,进了宫,越发变本加厉,实在是可恶。
见瑕月不出声,永琏以为是不相信他的话,上前拉住瑕月的袖子道:“娘娘,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与皇祖母说。”
瑕月点头道:“行了,本宫知道了,二阿哥回去吧。”
永琏瞅着瑕月,一脸期望地道:“那娘娘您还会一起去喂猫儿的是不是?”
瑕月将自己的袖子从那双小手中的抽出来,不假辞色地道:“本宫不会去了。”
这一段时间相处下来,永琏已经很喜欢瑕月了,尤其是在她将披风与伞给自己的那件事后,更加依赖喜欢,不断问道:“为什么?是不是永琏做错了什么?娘娘,为什么您不会去了?”
瑕月别过头道:“阿罗,送二阿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