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需要人照顾,尤其是母亲,从年初开始,就一直卧病在床。”
弘历没有说什么,只道:“你在京城没有相熟之人吗?”
“回皇上的话,微臣才来京城不久,也就与洪侍卫相熟一二,余下的皆不熟悉。”说到此处,他哽咽地道:“微臣明日就要前往西北了,实在找不到能够照顾双亲的人,这才没办法来求洪侍卫。”
“这么说来,你不愿去西北军营了?”弘历的声音,令人听不出喜怒来。
庄正谨记着苏氏的吩咐,连忙道:“能为皇上所差,是微臣之幸,断无不愿之理,微臣只是放心不下双亲,百善孝为先,双亲辛苦将微臣拉扯长大,微臣却要远行,且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见他们,微臣……实在很不孝!”
弘历沉吟不语,洪侍卫悄悄看了弘历一眼,再次跪下道:“皇上,奴才斗胆相求,能否不要让庄太医去西北。”
弘历浓眉微挑,道:“你与他是何关系?”
“回皇上的话,奴才父亲月前得了急病,奴才寻了好几个大夫,因为病情过于凶险,他们都不敢医治,庄太医得悉此事后,亲自去为奴才父亲诊治,并开了药方,将奴才父亲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庄太医是奴才一家的恩人。”
弘历目光扫过两人,最终落在庄正身上,“你随朕来。”
庄正连忙答应一声,随其一路来到养心殿,弘历在椅中坐下后,道:“庄正,朕问你,你是如何入宫为太医的?”
庄正心中一颤,不敢有所隐瞒,“回皇上的话,微臣原在江宁行医,与江南河道总督高大人相识多年。有一次,高大人将微臣唤去,问微臣想不想入宫为太医。微臣想着太医院中有许多同僚,还有许多珍贵的医术,便同意了,之后高大人便请太医院副院正引荐微臣入太医院。”
庄正的坦白令弘历脸色稍缓,再次道:“朕再问你,慧妃腹中胎儿,确实一直都安好,没有任何问题吗?”
庄正闻言,当即跪下,惶恐地道:“微臣该死!微臣该死!”
弘历凉笑一声道:“看来朕并没有冤枉你,庄正,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朕面前撒谎,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
庄正越发惶恐,骇声道:“微臣该死,但微臣并非存心欺君,实在是迫不得已,求皇上恕罪。”
弘历冷哼一声,道:“给朕如实说来!”
“嗻!”庄正咽了口唾沫后,颤声道:“其实在慧妃娘娘出事前几日,微臣就从其脉像中发现了问题,并且如实告诉慧妃娘娘,龙胎保不住,就算微臣拼尽全力,最多也只能再保一个月。”偷偷打量了弘历一眼后,续道:“慧妃娘娘听说后,不许微臣将这件事说出去,还让微臣加大安胎药的份量,让龙胎看起来安然无恙。微臣曾问过慧妃娘娘,为何要这么做,娘娘让微臣不要问这么多,只需记住,不论何人何时何地问起,都必须一口咬定说龙胎一直安好,没有任何事情。高大人对微臣有知遇与举荐之恩,微臣只能答应,后面的事情,微臣事先真的毫不知情,否则微臣绝不会答应。”说罢,他用力磕头,垂泪道:“虽然是这样,但微臣仍然犯下大错,幸好娴妃娘娘有惊无险,否则微臣真是万死亦难赎罪孽。”